APH苏伊士翻译组

Chapter16

 

翻译：贝塔减

英校：0H

中校：若子

终审：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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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ao

　　耀

 

“没人责怪她。”

 

　　“这向来不是问题所在，”阿勒西说，“当你责备自己的时候，这根本就不是问题所在。”

 

　　——【美】卡珊卓拉·克莱尔，《失者之城》

 

　　当伊万浅紫色的眼睛再次睁开时，王耀觉得自己崩塌掉的世界，又重新聚合起来。

 

　　伊万活着。

 

　　伊万没事。

 

　　王耀从来都没想过要再离开这个俄/罗/斯人的身边，但这是无法避免的。伊万醒后不久，护士就进了房间告诉他，在她做检查确认伊万是否无恙时，自己得出去。王耀不得不把自己的手从浅紫色眼眸的人那里抽离。

 

　　他觉得离开伊万是错误的。事故后的几周里，王耀除了那间小小的白色病房外，几乎哪里都没去。他得到允许暂时不用上学，最终也决定了利用假期去工作。这几周里他几乎没有睡过觉，甚至没吃点什么。当他回家时——只是在探访时间结束后——他没法让自己做任何事，除了坐在扶手椅上，挂念着伊万。现在他只觉得离开伊万是错误的。

 

　　王耀又坐回到伊万的病房外，他的脸烧了起来。他刚刚吻了伊万，两次。

 

　　他用手捂住脸，不明白自己的感觉是什么。释然、尴尬、爱、流连不去的愧疚——王耀怀疑它们任何时候都可能会消失，因为都是他的错才会害伊万被车撞上——但他心里还有上千万种异样的情感，他努力着，却无法言说。

 

　　当他最后安抚住自己狂跳的心脏时，他花了些时间，好好想了想到底发生了什么。

 

　　伊万没有责备他。伊万担心着他，而非伊万自己。伊万吻了他。退一步讲，最后一件事算是你情我愿，但又那么平静地发生了。王耀曾很确信伊万恨自己。如果他开始了这个吻，这是否意味着……？

 

　　他摇摇头，脸再次烧了起来。他无从知道真相。他得亲自问问伊万——不。这不是个好主意。这个主意简直糟透了。

 

　　“记住你上次是在哪里栽的，”他严肃地对自己说，“记住，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护士回来了，对他点了点头。

 

　　“他还好吗？”王耀问，瞬间跳了起来。

 

　　“他暂时不能活动，”护士回答，翻看了下她的文件夹板，“但他肯定会好转的。”

 

　　王耀如释重负地呼了一口气:“感谢上/帝【原文为拼音】……谢谢你……”他有些羞涩地露出笑容，“我可以，呃，现在进去吗阿鲁？”

 

　　护士再次点头，王耀几乎是冲进了伊万的病房。他一进去，俄/罗/斯人便冲他微笑着。

 

“再次向你Привет【俄：问好】，耀，”他说，他的声音比之前有精神了些。他仍然面色惨白，身体与几台医疗设备相连，到处绑着绷带——还有骨折的手臂上的石膏模——但他意识清醒，状态也更好了。

 

这就够了。

 

　　“你好【原文为拼音】，伊万，”王耀紧张地报以微笑，“你还……好吗？嗯？”

 

　　“да……”对方吸着气，他的心电监测仪在有节律地发出“哔哔”的声响。王耀凑近了些，又握住伊万的一只手，坐在他床边。

 

　　“我很抱歉，伊万，对所有的一切都是。”

 

　　伊万看起来很惊讶，安慰地握紧了亚/洲人的手。“没关系，耀，但是……为什么你会……开始逃避我呢？”他问这问题时看起来几乎是在恐惧了。他十分脆弱。

 

　　王耀移开目光，他没有放开伊万的手。“那不是……你的错，嗯。”

 

　　“你刚刚才吻了他，白痴！你为什么不直说呢？！”他脑中的声音愤怒地咆哮道。

 

　　“那……是为什么？”他听见伊万在身边低语。

 

　　他想说“我爱你”，但出口的却是，“我觉得没有我把你拖下水……对你来说会更好阿鲁。这样可以理解吗？”

 

　　伊万沉默了，王耀用眼角偷偷瞥着他。他看起来很震惊，他沉思着，也许还有点理解了，也许。

 

　　“我、我是说……我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阿鲁，而且我……嗯……我从来不是什么成功者，在和人交往上。”他极其想补充上“以及生活上”，但那有点太过了——虽然这也是事实。

 

“……”

 

　　王耀忍不住了。他的目光回到了伊万身上。俄/罗/斯人的脸上露出了某种怀疑的神情。

 

　　“就这样？”

 

　　王耀局促不安着。“这不是……那么好解释的。”

 

　　他们又回到了紧张的沉默中。王耀深色的眼珠在屋里四处乱转，却不打算直视着伊万。

 

　　我爱你。此刻，我有如此多的事想要说出来。其中最重要的是，我爱你。我很抱歉。我想向你道歉，不是一次就结束了，而是道上一千次歉，一次，再一次，直到我无法呼吸。然后是，我爱你，伊万。我爱你爱到痛苦，我——

 

　　“耀——”

 

　　“伊万——”

 

　　两个人都看了看彼此，脸刷地红了。

 

　　“你先吧。”

 

　　“好，好的，”王耀迎上伊万的眼神，“我只是想，再道声歉。我很抱歉你受了伤。我很抱歉。这……”他觉得自己的声音碎不成声。“都是我的错阿鲁。全部都是我的错，全部。”他低下头，同时抬起他和伊万握在一起的手，抚向他的前额，“我很抱歉……”

 

　　“没事了，耀，真的……”

 

“我担心你担心得要死。我以为，我以为我杀了你。我糟透了。我不值得你……这样原谅阿鲁……”

 

他觉得自己又要哭了。他想哭。他的心扉敞开得太多了，将自己的心声展示得太多，太多了。但他觉得他欠伊万的，但也许他吐露得也太多了，也许伊万只希望让他闭嘴。也许他确实这么想。

 

　　“耀，求你不要再逃避我了。”

 

　　“嗯？”王耀惊讶地再抬起眼。伊万的神色中有一种乞求，伴着些微的绝望。

 

　　“你逃避我的时候，我真的很受伤，耀，求你，别再这样做了。”

 

　　王耀虚弱地点点头。“好。”

 

　　“那要……”伊万迟疑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不，不介意！我想和你待在一起，”王耀嗫嚅着，他的脸又红了。

 

“我真的愿意。”

 

===

 

作者的话：

 

　　当王耀提到“最后一次”时，他的意思是他和菊之间兄弟的一些问题。我只是澄清一下。

 

　　我们已经写了23章了，期待此时开始的更多更频繁的评论哦！

 

黑塔利亚或是它的角色都不属于我们。

 

【第16章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