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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伊士出品】【奥中心】Edelweiss Arc02

Like Mor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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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Konstantya

附注:本系列是以小少爷为中心的史向国设系列文,本篇的出场人物是小少爷和列支,隐奥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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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探:白茶

文审:若子,叶子

翻译:白茶

英校:从雀

中校:毒鶯

终审:耀司

 

在她所能预料到的一切事情中,由他亲自应门并不是其中之一。不管怎么说,这是奥/地/利。应门是门童的工作。但是很显然,站在她面前的就是这个国/家自己。

好吧,多少算是站在她面前吧。他一只手撑着门,另一只紧握住一根拐杖的把手。

“列/支/敦/士/登。”他简单地开口道,仿佛很是惊讶。她愣了一会儿,连忙曲膝行礼,紧张地吞了下口水。“奥/地/利先生。”她问候道。

他向她眨眨眼睛,花了一小会儿时间清了一下喉咙,回过神来,并走到了一边。“请进。” 

“生疏”是她的脑海中浮现出的词汇。他的礼节因为某些原因而显得不那么老练了。

列/支/敦/士/登回应了这一邀请,尽其可能地放轻脚步,好像这能使她显得不那么冒失。他的房子里有一股刺激性的气味。墨水、咖啡和烟气。这和她记忆中的并不一样。

现在,很多事情都不同了。

奥/地/利关上了门。他沿着走廊,向前厅的方向打了个手势,她跟在后面。

这拐杖并非用作装饰。他跛着左腿。列/支/敦/士/登咽了一口唾液,痛苦地意识到她的喉咙正一天天变得更加疼痛了。

“您——您还没能从创伤中恢复过来吗?”她试探着问道。由于那些被卷入其中的人,“战争”是她不愿涉足的话题,但若不闻不问就会显得有些考虑不周了。

他哼了一声,不过比起恼怒,更多的是出于疲惫。“恐怕没有,”他承认道。“而且确切地说,我不会把这叫作‘恢复’。”

。列/支/敦/士/登审慎地抿紧了双唇。她发现自己的双手正尽量不为人所察觉地在裙褶上躁动不安。它们又小又冷,而她很担心。

到了客厅后,列/支/敦/士/登便自行找了一个软垫座椅坐下。奥/地/利坐到了另一个上。她没有忽略他放低身体坐下时因为疼痛而微蹙的眉头,也没有忽略他安顿好身体时出于解脱而发出的叹息。

他将手伸进他的夹克中,抽出了一支烟盒——那是银制雕花的,列/支/敦/士/登怀疑它是一件来自于往昔峥嵘岁月的遗物。也许它是在一二十年前来自于某个政治家的礼物,而他直到最近才开始使用。奥/地/利打开了盒子,刚要从中抽出一支香烟便突然停下,为疏于礼节而感到羞愧。

“我很抱歉。”他连忙道了歉,而且很真诚。“你介意我抽烟吗?”

“哦,”她说道,也赶快摇了摇头。“不介意。”

他抽出了一支,苍白的手指夹着苍白的烟纸。合上盖子,把烟盒塞回了他的夹克中。“我不敢说我经常需要担心吸烟会冒犯到谁。”他解释道,弹开了一只打火机,然后又啪地一声合上了它。

列/支/敦/士/登带着歉疚轻轻微笑着,不确定该对此说些什么。她甚至不知道对此还什么可说的。

她的喉咙在发痒。不过那与烟雾无关,她是知道的。

奥/地/利深吸一口烟,随后将注意力转向他的客人。“你想喝点儿什么吗?”

“嗯……好的?”她歉疚地耸耸肩。接受这邀请是礼貌的,更何况奥/地/利最看重礼仪。即使是在现在,在经受了世/界/大/战的重创之后,他也会将礼仪放在第一位。

也许,她的脑海中迅速掠过一个念头,比起说是在自然而然地按照习惯行事,他更是在刻意坚持着礼数。

“那我就拉铃了,”他说,“看看我们能不能设法弄到一些茶。如果剩下的仆人还没有遗弃我的话。”他并不是很幽默地补充道,并将烟灰弹进附近的一个浅盘中。这是一种刺眼而又全新的愤世嫉俗,披着一件疲倦的贵族外衣。列/支/敦/士/登匆忙地举手示意,在他能够吃力地自己站起来之前先跳下了椅子。

“不,不,我可以去拿,”她提议道,不希望自己成为一个她本不必成为的负担。“我记得所有东西都在哪儿。”奥/地/利盯着她,带着一种她所无法分辨的表情。那表情一瞬间看起来同时带着惊恐和感激。然后他深吸一口气,放松并恢复了原本的倦容。

“也许你得往里面翻翻。”他最终说,视线从她身上落下。“我不得不卖掉了大部分瓷器。”

列/支/敦/士/登点点头,克服着担忧撑起一个微笑。“我会找到的。”她说。她有些担心自己的话会成为一个谎言。

他的庄园是为了能为许多人提供居所而建立起来的,其中有国家,人类,仆人和各种各样的宾客——而它现在几乎空荡得令人害怕,也必然令人沮丧。他仅剩下的几个仆人一定极为零星地分布在宅中,因为在她走向厨房的路上甚至没能看到其中任何一个人的踪影。列/支/敦/士/登嗓音沙哑地咳嗽着,这声音凄凉地回响在墙壁间。

奥/地/利是对的。她的确需要向深处翻找。他的瓷器几乎都不见了,只留下了几只素色茶杯和茶托。他的银器被廉价而更为实用的不锈钢器皿所替代。列/支/敦/士/登感到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根深蒂固的东西变得失常了,甚至比英/国和法/国结盟更为离谱。

她找不到托盘,于是猜想它们会不会也被卖掉了。毕竟,它们是银制的。列/支/敦/士/登考虑着是否要立即就从那里离开。她怀疑从她来到这里开始就是个错误,但她还能向谁求助呢?奥/地/利帮助了她几十年,甚至是几个世纪。在这之前从未出现过他无力帮助她的情况。

不过那是在世界因仅仅一场战争而陷入荒芜之前。

列/支/敦/士/登吞咽了一下。奥/地/利教给了她很好的教养。现在离开,尤其在还没有道过别的时候,那是粗鲁的做法。她会喝掉茶,结束这次拜访,然后离开。两只茶托,两只手,她不需要托盘。

“谢谢。”当她返回时,奥/地/利喃喃道。他在收下茶杯时没有对上她的视线。列/支/敦/士/登带着她自己的茶杯坐了回去。

他们各自喝茶。列/支/敦/士/登谨慎地大口啜饮着,以便可以尽快喝完。奥/地/利在抽第二支香烟。

“你来这儿是为了寻求帮助。”他说。

列/支/敦/士/登僵住了,茶杯停在她唇边,茶的味道突然从她的嘴里消失了。她无声地、小心地将茶杯放在她大腿上的茶托中。这不是一个问句,于是她没有回答。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你的鞋子上有个洞。”奥/地/利观察到。这令人悲伤,她想。他无法给予她任何帮助的事实显得更加明显了。

国/家当然比给予他们生命的人类更加长寿,但在各种意义上都不是永生的。他们会死去,就像任何事物一样。他们终将死去。就像任何事物一样,在某一天,以某种方式。列/支/敦/士/登的双手紧紧抓着素色瓷器,想要将双脚藏在视线之外。奥/地/利的拐杖闯入了她的视野边缘。

“我很抱歉。”他喃喃道。

列/支/敦/士/登感觉到她自己点了点头,只是轻轻地。

她该离开了。这样对他们二人来说都会容易一些。她该走了。

奥/地/利心不在焉地掐灭了他的香烟,又漫不经心地伸出手拿另一支。但是他停住了。“事实上……”他说,将手从夹克上移开,安静地清了清喉咙,“……我也许终究还是有些东西能给你。”

列/支/敦/士/登抬起了头,战战兢兢地抱着希望。奥/地/利看着地面,精神恍惚。

“我恐怕给不了你很多。”他承认道,他的声音里有什么她无法理解的东西。

他费了些力气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在楼上。”他说,并向主厅的方向示意着。列/支/敦/士/登放下她那被遗忘的茶,站了起来,并跟上了他。

走向二楼的路程比原本更加漫长。拖着一条瘸腿确定台阶的位置十分困难,在接近顶端的地方,奥/地/利绊了一跤,他的双腿因这样费力地走动付出了代价。列/支/敦/士/登抓住了他的胳膊,他倚在相较而言更为弱小的她身上,喘息着。列/支/敦/士/登感到了这动作中的全部重量——不仅仅是他骨架的重量。

“我很抱歉。”奥/地/利又说了一遍,声音嘶哑着。

列/支/敦/士/登点点头,扶着他站稳。“要小心点儿。这楼梯很高。”

“我知道我本应该在我还有机会的时候装些电梯。”这话带着几分自嘲和很多懊恼。

他们顺着走廊向深处走,向着他卧室的方向,但在这之前的一扇门前停住了。匈/牙/利的化妆间——或者,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是,曾经的化妆间。

他们现在分居了,她知道。有流言说正式的离婚手续还未办妥。战争已经基本结束,但正式的协议还未被签署。

列/支/敦/士/登一定很奇怪为什么在这多房间之中,他偏偏把她带到了这里

壁纸是淡色锦缎——绿色和象牙白色的,而且十分女性化——正在被时间一点点地揭去。这儿有几个乐谱架,一张小桌子放在中间,一个只放了几本书的书柜,一个和房间不太相配的海军蓝椅子,它们杂乱无章地试图填满着整个房间。她记得这个房间在他结婚以前曾经是他的书房。也许他正试着把它再次变回一个书房。

这儿有一件被罩单盖着的大家具——一个衣柜,她猜测着。奥/地/利走到它后面的一个箱子前,古怪地打着手势。“我不……”他开口道。“它也许不会那么派得上用场,但是……”

列/支/敦/士/登点点头,觉得她明白他想说的意思,然后屈膝打开了它。

马靴,一方披巾,珍珠耳坠和舞鞋,一条长裤,一把发刷,一件刺绣围裙。这突然的领悟引得她有些尴尬,列/支/敦/士/登开口拒绝道:“但这些是匈/牙——”

“你这么做是在帮我,”他急促地打断道。不过他的声音随后柔和了下来。“真的。”

她的嘴巴还张着,她睁着眼睛,然后摇了摇头,“但我没法拿……”

“拜托。”他现在几乎在哀求,眼神游离,却刻意回避着箱子。她本想说出口的拒绝的话语都卡在了嗓子里。

这些东西是他没办法留下又不忍抛弃的。真的,她这么做确实是在帮他。而且她的确需要新鞋子。靴子有些太大并不要紧,如果有必要,她可以在鞋尖塞些东西。也许她可以卖掉这些珠宝。这披巾迟早会有用,尤其是等到了冬天。这些东西并不多,但总是有些东西。甚至不能说勉强够用,但总是有些东西。

不论怎样,她都很感激。

列/支/敦/士/登把鞋子、舞鞋、首饰和其他任何可能有点儿用处的东西塞进披巾包了起来。她帮他合上了箱子,然后站了起来。

“我很抱歉,这就是我能给你的全部了。”奥/地/利说,声音安静而莫测。他没有在看她,在那一瞬间,列/支/敦/士/登有些怀疑他究竟是不是在对她说话。

她尴尬地紧抱着那一捆东西,试着把它们藏在她的胳膊下面,然而失败了。她需要把那个从她到达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在烦恼着的想法说出来,而现在似乎是不能再糟糕的时候。列/支/敦/士/登吞咽了一口。

“我、我想我们最好能……我们最好各走各的路。”她安静地说道。奥/地/利眨眨眼睛。他的手以几乎难以察觉的力度,握紧了拐杖的把手。“我们……你承担不了这些,而我……不是个很大的国/家,”她继续说着,暂时低下了头。“我没法儿承受其他国/家能承受的危险。”她抬头回望着对方,希望自己没有冒犯到他。

在那令人尴尬的一刻,沉默主宰了一切。但在那之后,奥/地/利呼出一口气。“当然,”他最后说道,做出了退让,再次将视线从她身上移了下来。“考虑到现在我们所处的形势,我无法要求你不这么做。”

他不能要求她留下来——但是他会不愿她离开吗?出于好奇,这个想法迅速扫过她的脑海。她在想他有没有不愿匈/牙/利离开,但是出于礼貌没有发问。

“我送你出去。”他喃喃着,也许他们都知道这是一个谎言。事实上,是她送他下去。

在门边,奥/地/利伸出了手。这是一个随便到令人惊讶的动作,尤其是对他来说;这动作很入时,然而却带着某种悲切。列/支/敦/士/登抬起了她自己的手,然后两只手紧握在一起。

“谢谢。”她不能确定这两个字是否真的合适,但她还是会把它们说出来。

奥/地/利歉疚地微笑着。这表情被担忧所压垮,使他看起来几乎像是在龇牙咧嘴。列/支/敦/士/登抱歉地回报以微笑。这微笑充满勇气同时又带着怯懦。

他最后一次握住了她的手指。她注意到他的皮肤很干燥。也许他已经自己洗盘子或者洗衣服很久了。“保重。”他告诉她,然后松开了她的手。

她点点头。“你也是。”他点了点头回应着。

他们没有说再见。他们已经说过太多次了。而且他们仍然想要假装自己还能够活到再次互相问候的那一天。

 

 

 

 

历史注释:

实际上到一/战结束前为止列/支/敦/士/登都与奥/地/利联系密切(因此也与奥/匈/帝/国联系紧密)。即至1919年,就经济的角度而言,奥/地/利处在一个非常糟糕的境地,于是列/支/敦/士/登基本上是这么说的:“嗯,是的,所以,呃……你有点儿拖我的后腿了,而我承受不起这个,所以,呃……再见。”在那一年稍晚的时候,她与瑞/士签订了关税与贸易联盟,剩下的事情,就像很多人说的那样,都是众所周知的了。

 

作者的话: 我一直很迫切地想写一些列/支/敦/士/登与奥/地/利的互动。见鬼的,我就是十分想看一段儿,是不是我自己写的都行。所以,任务完成。(从某种角度上说,这一篇最终写得比我预期的要压抑得多,但是嘛,反正一/战也不能完全说是令人振奋的。)

题目来自于这个故事的基调。当我写下这个故事的时候,我试着想象出什么来反映这种悲凄的、沮丧的感觉——一个切实“宛若哀歌(like mourning)”的标题。在英语中,“哀悼(mourning)”和“清晨(morning)”有着几乎相同的发音(而且在某些方言中他们的确有相同的发音),所以基本上我在这里玩儿了些文字游戏。“清晨”可以象征着新的事物也的确是事实(不同的一天,新的开始,等等)。而且即使文章整体具有很是悲切的基调,列/支/敦/士/登甚至奥/地/利也的确登上了他们生命中的一个新的阶段——列/支/敦/士/登切断了她与奥/地/利之间的联系,而奥/地/利则开始了他离婚后作为“前任帝国”的生活。事实上有很长时间这都只是一个暂时的标题——我总试图想出些别的什么,一个不那么模糊、那么神秘的题目,但当我写完的时候,我变得非常喜欢现在的名字了,而且比较满意它可以像这样与故事中的事件相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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