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苏伊士翻译组

这里是APH爱好者组织的文章翻译组。贴吧@苏伊士_翻译组 微博@APH苏伊士翻译组 想加入翻译组请点击上方“加入我们”了解详情

© APH苏伊士翻译组 | Powered by LOFTER

【苏伊士出品】【奥中心】Edelweiss Arc 10

地址:https://www.fanfiction.net/s/7463983/1/And-Then-Start-Down

作者:Konstantya

附注:本系列是以小少爷为中心的史向国设系列文,本篇的出场人物是小少爷和西板鸭

文探:白茶

文审:若子,叶子

翻译:桃乐丝

英校:未寻

中校:毒鶯

终审:耀司

目录君请戳我 

 

(时间:1961年九月,大约是秋天)

 

车停在房门前时,奥/地/利忍不住再次检查了地址,生怕出租车司机会把门牌号弄错。他没弄错,之后这个男人就离开了驾驶座,然后打开了后备箱。

深吸一口气,奥/地/利提起他的小提琴下了出租车。司机将行李箱放在他身旁的地上,奥/地/利用着生涩且带着浓重口音的西/班/牙语对他道谢。他抽出钱包,付好车费。司机对他脱帽致意,然后回到了驾驶座上。奥/地/利抬头打量目的地,迟钝地发觉出租车已经离去了,引擎的噪音渐渐消失于耳边。

他第三次检查了地址,然后回过来看着这栋建筑的门面。这是西/班/牙的房子。他鼓足勇气,提着他的行李沿着小路走了过去。

他们已经好多年没见面了——几十年(几百年?)——而且奥/地/利承认,他对这次拜访是有些不安的。他们曾经很亲密,这是真的——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他们都已经不是之前那样的国家了。

然而,至少西/班/牙也算是没被牵扯到这个他们称之为“冷/战”的匪夷所思又持续不断的紧张局面之中。至少关于他的回忆只是伴随着对他们年轻时积累的权力和荣誉的隐约而又怀旧的渴望。至少他们的关系没有以一场后果严重的离婚告终。

奥/地/利对自己的犹豫不决感到恼怒,立刻用拇指猛地按响了门铃。过了一会儿,传来了懒散的脚步声,然后门开了。

西/班/牙看起来好像刚从午睡中醒来不超过五分钟——如果西/班/牙还跟以前一样的话,那很可能就是这样。他看着奥/地/利一本正经的姿势和无可挑剔的着装,毫无恶意地笑起来。“你几乎和德/国一样死板。”他说,然后用手环上他的肩膀,领着他进去。“进来,进来吧!”

奥/地/利进来了,这种过于亲近的身体接触让他有些不舒服。西/班/牙几乎和意/大/利·威/尼/斯/安/诺一样差劲。

西/班/牙的房子温暖又柔和,一切都是红色和金色的,圆形的拱门和铁艺品。窗子大多开着,凉风习习,穿堂而过。

“来,我带你看看客房!”他从奥/地/利手里接过行李箱,然后给他比了个手势让他跟着上楼。“火车坐得怎么样?”

“坐了很久。但是也不能算是完全不愉快。”

“没去车站接你我再次感到抱歉。最近我特别忙!不要误会,我很好,但是事情排得有点紧。我其实很高兴你能来看我——这是个能让我上司放我几天假的借口。说起来,我应该给你报销出租车费的,记得过一会儿提醒我,好吗?”

“好的。”奥/地/利说道,有些心不在焉。

“不得不说,你给我打电话让我有点惊讶。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奥/地/利克制着自己去摆弄乐器盒的冲动。“我该休假了。而且我知道你这里现在是旅游胜地。”

西/班/牙咧着嘴向他回以笑容。“现在经济终于变好了!我跟你讲,真是松了一口气。我终于能好好修修房子了。你相信吗?从37年开始我屋顶就有一个大窟窿,都二十年了我才修好。娱乐几乎是不可能的。那时也没人跟我讲话……”他声音渐渐小下来,若有所思。“嘿!我刚刚想到——你是我翻修之后第一个住进来的人!”

这间客房看上去和房子的其他部分很像,也很像西/班/牙自己:温暖,明亮,怡人——而且,也许最重要的是,与众不同。维/也/纳不像马/德/里这样天气温和,而且奥/地/利最近发现他的窗户有太多都面向东边。这里的窗户都朝南,对着博物馆区,而再往那边,就是海。

“这里真好。”他发自内心地说。西/班/牙把他的手提箱放到了地板上,奥/地/利走向它,把它平放在地面上,然后蹲在了旁边。

“噢,别这样。晚点再打开吧,行吗?”西/班/牙几乎是在任性地哀求,就像当奥/地/利坚持要再跳一曲阿勒曼德【注:allemande,一种德国舞蹈】而不是弗拉门戈时一样。这足以让奥/地/利停顿了片刻,随后才忽然记起自己面前的箱子是现代的,自己穿的鞋是现代的,衬衫是现代的,连袖口也是现代的。

奥/地/利稍微清了清喉咙,无视了房主的请求,打开了行李箱。“凭个人情感的话,大概可以先等等,我承认。然而,这个,大概等不了了。”他站起来,拿出一个金属罐。西/班/牙眨眨眼,然后把它的盖子揭开了。

“很抱歉它的外观这么乏善可陈。”奥/地/利非常严肃地说,因为行李箱内的碰撞让糖霜凹了进去,边缘也被压烂了。“如果我把它单独拿着的话,我恐怕就得把它整个都掉在地上了。如果你有把刀的话,我或许可以——”

西/班/牙的笑声打断了他。“放松点,好吗?我相信它还是会很好吃的。”就好像是为了证明一样,他用手指舀起一些糖霜然后塞进嘴里。

奥/地/利猛地起身,但最终还是没来得及把他的萨赫蛋糕从变得更惨的命运中拯救出来。他用挑剔的姿态要求道:“至少你得把它放在盘子里吧?”

“好吧,好吧。”西/班/牙说,不屑地挥动着金属罐的盖子,然后摇摆着走向房门。“顺便呢,我想我得给你倒点饮料。”他补充道,已经开始顺着楼梯走了下去。

奥/地/利摸索着合上行李箱,然后,恼怒地跟追上了他。忽然间,他忆起了他们在被哈/布/斯/堡统治下结成同盟的时候他总是头疼的原因。

“咖啡,行吗?”当奥/地/利也到了厨房里时,西/班/牙问道。

“好的。”他说道,耐着性子,抚平外套。西/班/牙把咖啡煮上了,然后开始给他自己准备热巧克力。“你有糖和奶油吗?”当他的饮料好了以后,奥/地/利问道。

西/班/牙抬起头,他正在切蛋糕。“哦,当然。在冰箱里,还有你旁边的橱柜里。”他说,朝着那些地方点了点头。奥/地/利也回应着点头表示感谢。他倒了一大团奶油,然后伸手去拿放在上面的糖碗。糖的颗粒粘在了外边,看着它们也粘在了他的手指上,他一脸痛苦。

西/班/牙把两块切好的蛋糕端上来,奥/地/利看着对方盘子里那块份量充足的蛋糕,忍不住冷淡地挑眉。“还是和以前一样贪啊,我明白了。”

“而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神经兮兮的。”

“你再说一遍。”奥/地/利严厉地说,用一副被冒犯到了的样子看了过去。

西/班/牙笑了起来,把拇指上的糖霜舔掉。“和以前一模一样!如果我们再穿上短马甲的话,就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过一样。”

有那么一个可怕的瞬间,奥/地/利非常想就那么做。

他稍微清了清喉咙,然后低头看向流理台。“毫无疑问,你的冰箱会让这个幻想破灭。”他指出道,往咖啡里舀了糖,神情专注到有些僵硬,他不知道这个现实应该让他庆幸还是失望。“更别说室内还装了自来水管道。”他又说道,还迅速地洗了一下他的手指尖。

“你知道吗,这是新的!”西/班/牙呼喊道。

奥/地/利眨眨眼,又再次看向水槽。“自来水管?”

西/班/牙笑着点点头,他的热情几乎要控制不住了。“没错,水管子!”奥/地/利又眨了眨眼睛。“去年我刚把所有的管子都换掉。”西/班/牙继续说。“你知道楼上的马桶冲水时楼下的天花板不漏水有多幸福吗?”

“能想象到。”奥/地/利说,举起了他的手,不想再听到任何其他细节了。

西/班/牙又笑了起来,然后拿起他的蛋糕和热巧克力。“走吧,我们去门廊那里待会儿吧。康乃馨还开着呢。”

 

-
-o-
-

 

“对了,”第二天,西/班/牙说,“我的上司没少让我在工厂里工作。汽车工厂!”他说道,带着一个难以置信的笑容。“谁能想得到呢?”奥/地/利对这个问题含糊地嗯了几声作为回答,更多地把注意力放在了他周围的景色上,而非他同伴说的话。

车辆和摩天大楼让马/德/里看起来他和的记忆中的样子大相径庭,但咖啡店还是以前一样热闹非凡。他们在室外露台上占了一张桌子,然后点了两杯热巧克力。

西/班/牙在坐下之前就脱掉了西装外套,发现口袋里有东西,停下了动作。他坐下来,大笑起来。“哦!原来我把它们放在这儿了!给,我本来想昨天把这些给你的。”他拿出一个小小的长方形硬纸盒。“要烟吗?”

一看就知道很贵。虽然有些犹豫,但奥/地/利还是谢绝了。“不了,谢谢你。”

西/班/牙把头歪向一边。“我好像听说过你抽烟的。”

“我已经决定戒掉了。”

“啊!”他笑起来,然后又把烟收起来了。“你戒得怎么样?”

奥/地/利想了想,然后耸耸肩。“钢琴比以前受到了更多的虐待。”他承认道。实际上在他第一次削减开支的时候就放下了小提琴——他拉断太多根弦了。

西/班/牙无不同情地笑了。“为了大斋节【注:基督教斋戒节期。从大斋首日(圣灰礼拜三)开始,斋戒至复活节,约四十天】我一度试过把热巧克力戒掉,然后在我们的救世主复生之前我用废了两套吉他弦。”

奥/地/利很想说巧克力不像尼古丁那么让人上瘾,但是他觉得没必要去这样浪费时间说这些。毕竟,这是西/班/牙。奥/地/利所知道的就是,西/班/牙完全可能喝了太多的巧克力,甚至在没有巧克力的时候都能感受到咖啡因戒断反应了。

他们的巧克力上来了,一个深眸短发的娇小年轻女性给他们端了上来。西/班/牙对她微笑,牙齿洁白嘴唇温润。“Gracias【西语:谢谢,下同】。”他说,她回了一个微笑,脸颊上泛起可爱的红晕。

“如果需要什么的话,叫我。”她风情万种地说,西/班/牙用了一个充满魅力的笑容向她保证他们会这么做。她匆匆离开,害羞地回头一瞥,西/班/牙转过头伸长脖子目送着她离去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里边。

“啊。”他叹着气,恋恋不舍,将头转了回来。奥/地/利冷漠地半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西/班/牙要么是无视了要么就是根本没注意到,然后思虑满满地喝了一口巧克力。“你知道的,有些事你也许该想想了。”

奥/地/利放下杯子,然后用餐巾轻轻擦了擦嘴。“什么?”

“放纵一下吧。”

他眼镜后边的眉毛猛地弯了弯,很是不赞成。“我又不是法/国。”

“我不是说那些毫无廉耻的事。”西/班/牙高兴地解释——而且很大声。奥/地/利不自然地看向别处,就好像是在对任何可能看见这一幕的人表示他不认识桌那边的人。

“但是,”他听见西/班/牙思索着改口说,“也有适合那种事情的时间和地点……”

奥/地/利尴尬地皱着脸,暗自疑惑着自己是不是正在脸红不已。他试着去发现街上可爱又天真的东西。比如说一只小狗,或者是一个气球。他后知后觉地想,也许他当时应该接受一两根烟。现在他就想抽一支。他悲哀地喝了一大口巧克力,假装这会有点用。

西/班/牙没有察觉他同伴的不自在,开心地继续说着:“这个世界在变化!女人们都变得不求回报。我很确定他们中一定有人觉得德语很性感。”

奥/地/利环着杯子的手指僵住了。他过去就和那样的一个女人结过婚。

西/班/牙忽然变得严肃起来,身体向前倾,拽了拽奥/地/利的袖子来引起他的注意。“其实,我想说的只是,你的情绪看起来真的很低落。”

“我就在铁/幕的边缘上。”奥/地/利提醒他,也许语气有点不太友好。

【注:铁/幕(IronCurtain)是冷/战时期将欧/洲分为两个区域的界限,东/欧被苏/联的社/会/主/义影响而西/欧则是受美国的资/本/主/义影响。】

“啊?”西/班/牙疑惑地说。“哦!对!冷/战。”

奥/地/利忍住没有翻一个嘲弄的白眼,反而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

“好吧,即便如此,”西/班/牙继续说道,“也应该说点儿什么开心的事来分分心,对吧?而且在这里,你是一个身材高大又衣着整洁的外国人,别忘了。”他的眼睛简直亮起来了,顽皮地勾起嘴唇似笑非笑。奥/地/利的喉咙不自然地动了动。

“我会考虑的。”他低声咕哝着妥协道,基本上只是在安抚他的东道主。他拿起饮料,就好像要把自己藏在杯子后边一样。放下杯子,他清了清喉咙,然后问道:“罗/马/诺最近怎么样?”其他任何人都会觉得这显然是在试图转移话题,但是西/班/牙丝毫没有察觉到。他只是笑了笑,然后向后靠在了椅背上。

“罗/马/诺呀,”他说道。“他总是抱怨,但是还是会来拜访的。你知道的,几天前他还给我打电话叫我一起去野餐……”

这一天因为西/班/牙琐碎的一个个故事而过得很快。尽管奥/地/利没有去仔细听,但他还是对此感到很是感激。

 

-
-o-
-

 

第二天,他们开车去了乡下。西/班/牙盛赞了西雅特600的种种优点,奥/地/利则在寻找着一棵合适的树,好在树下度过这个下午。最终他们在山脚下找到了一棵,然后西/班/牙把车停在路旁。

“风太大了,没法用乐谱了。”西/班/牙一下车就注意到了。好像就在这个时候,又起了一阵风。

奥/地/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一边试着把头发整回原样,一边看着风景。天空碧蓝,麦田金黄,奥/地/利却不得不眯起眼睛欣赏美丽的风景。以前他曾有一副有色的夹鼻眼镜,他想着是不是该买一副新式的太阳镜了。

“我想我们要凭着记忆演奏了。”他说。

“我没意见。”西/班/牙打开后门,然后把吉他箱拉了出来。奥/地/利低头进去,伸手去拿那个他非得要带的小凳子。再次看了一眼天空,他想了又想,才脱下了外套。西/班/牙暗示着吹起口哨,奥/地/利冷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关上车门。

他们走下了小山坡,在树干旁停了下来。上面的树叶沙沙作响,偶尔伴着一两声小鸟的啁啾。西/班/牙扑通坐在了地上,开始调音。“卡瓦利?”他问道,因为他的曲目曾经是他们最喜欢的。

奥/地/利正在放凳子的动作顿了顿。西/班/牙好奇地抬头看向他。“你不记得了吗?”他问道。

奥/地/利满怀思绪地坐了下来。“不……我记得。”他说,因为他记得太清楚了。他看向自己的小提琴,然后看向乡村的风景,还有山坡上面的车——直到最后才回应着看向和自己合奏的人,他的声音很坚定。“但是我想来点不一样的。”

“不一样的,哈?”西/班/牙撇撇嘴,他绿色的眼睛恶作剧般地闪了闪。“可能会很危险哦。”他说,挥着吉他。“你确定你能跟上?”

奥/地/利瞟了这个国家一眼,然后把小提琴架在肩膀上,回应着他的挑衅。风拂过他的头发,或许甚至都让他感觉可以更鲁莽一些了。

“来试试吧。”他说,西/班/牙灿烂地笑起来,像太阳一般。

最终,他承认奥/地/利拉的那首探戈还不错。

 

-
-o-
-

在这次拜访结束的时候,西/班/牙送奥/地/利去车站。他们在月台上等车来,西/班/牙的手懒懒地插在口袋里,奥/地/利忙着弄他的小提琴。

“不喜欢火车旅行吗?”西/班/牙忽然问道。

奥/地/利把头扭了过去。“你在说什么?”

“你的手,”他指着,说道。奥/地/利低头往下看,发现自己只用拇指提着的乐器盒摇摇欲坠。他感到很是不舒服,并用其他的手指一起握住了乐器盒的把手,确定真的握住了。

“我可能有点不安。”他终于承认道,他的头又一次向前倾。他的视线焦虑地集中在铁轨上。“我度过了一段很愉快的时光。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有没有准备好要离开。”

西/班/牙听着他忧郁的嗓音,笑起来。“你随时都可以再来!”他说,指了指车站。奥/地/利心不在焉地点头,并没怎么被安慰到。

火车进站了,带起一阵风,把他们的头发都吹乱了。奥/地/利把头发抚平,他努力了半天,但也许其实并不用那么费劲。“好吧。”他说,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振奋起来,握了握西/班/牙的手,“再次感谢你的招待。”西/班/牙点头,奥/地/利提起了他的行李箱,走向车门。

“你知道,其实没那么惨的。”西/班/牙忽然叫住了他,“只要你习惯了。”奥/地/利在车门那里停下了脚步,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西/班/牙似是自嘲地向他回以微笑。“至少你没像我一样整支无敌舰队都沉到海底下了。”

奥/地/利眨眨眼睛,看着那个这几天都陪着他的国家。他穿着凉鞋和西裤,和以前穿长筒袜配拖鞋时一样惬意。“西/班/牙……”他说,想着该说些什么才好。然而最后说出口的话却只是一个简单而又真诚的,“Gracias。”

西/班/牙笑了。“Bitteschön【德语:不客气】。”他的发音还是和以前一样不标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奥/地/利反而觉得这让他感到很欣慰又很安心。

 

-
-o-
-

 

奥/地/利在日落的时候到达了维/也/纳。院子里的雪绒花随着清风满足地微微摆动,好像在欢迎他的归来。进门以后,奥/地/利打开灯,放下行李,看着自己布置得无可挑剔的房子,他一冲动,再次走出门去,摘了一捧花。

他把花放在了一个小花瓶里,然后摆在了餐桌上。他又想了想,在花瓶下放了一个杯垫。西/班/牙可能会嘲笑这种细微的举动吧,想到这里,他的嘴角带上了一抹苦笑。

那天晚上,给自己做了一顿简单的晚饭后,奥/地/利将行李打开收拾好,然后去了书房。他拿出陪伴着他旅行的小提琴,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旅途中没有受到一点磕碰,他很满意。他用腿撑着小提琴,心事重重地拨动着琴弦。声音就像是高音的吉他一样。

奥/地/利倚靠着椅子,看着他的书房和简陋的象牙白墙面。或许他们该有所改变了。他歪头思考起这件事。也许……酒红色。那会衬托出他的弦乐器的实木色,钢琴富有光泽感的纯黑色,还有木管乐器闪亮的金属色。而且他想,他可以自己粉刷。他不太可能会做得一团糟,而且就算他真的做得一团糟的话,他也可以接受有一两个下午是脏兮兮的。

奥/地/利孤身一人在他的房子里,他呼吸着。放松地呼吸着。

.

 

.

 

.

 

历史注释:

-西/班/牙在二十世纪上半叶曾经历过一段很艰难的时期。政治剧变,经济大危机,内战,法/西/斯/专/政,轴/心/国支持者(导致之后在战争结束时和盟军完全不算是朋友),文化和经济孤立——你懂的,就是那些工厂。然而,尽管西/班/牙是法/西/斯,但他特别反/共。这最终使得他得以被美/国和他的西/欧邻居们所接受和欢迎。在1959年到1973年,西/班/牙经济迅速繁荣,迎来了“西/班/牙奇迹”(或者说,Desarrollo)。在这一时期,西/班/牙与上述各国的关系也达到了顶峰。工业腾飞,西/班/牙也成为许多欧洲人心目中的旅游胜地。

-西雅特600是西/班/牙在1957-1973年间出产的一种车型。价格实惠,非常流行。它的生产推动了经济奇迹的发生,之后算是成为了这一时期的标志性符号。

-弗朗切斯科·卡瓦利(1602-1676),巴洛克早期的意大利作曲家。

-“Gracias”和“Bitteschön”分别是西语的“谢谢”和德语的“不客气”。

 

作者的话:哦天。这些人在一起真是太好了。他们就像天生冤家【注:theOddCouple,CBS喜剧】。嗯,他们是怎么相处得这么好已经不在我的掌控范围里了,但他们就是能做到。

还有就是,这篇终于真的写完了。你知道这篇卡了多长时间吗?从2010年初,没驴你。【注:这篇文章是在2011年10月发表的】

真的,我从三月就试着要动笔写完它。我一直想集中精力去写这篇。但是,直到大概三天前都很难有灵感,有灵感的时候也持续不了很久。所以这篇算是我的地狱之作(难产之作)吧。我真是太太太高兴这篇写完啦,但是在之后的七个月甚至更长时间里都不想再看到它了。XD


评论
热度 ( 3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