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苏伊士翻译组

Chapter18

 

　　翻译：贝塔减

　　英校：叶子

　　中校：若子

　　终审：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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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ao

　　耀

 

　　“也许在他眼中我既弱又蠢。也许他是对的。”

 

　　——【美】雷斯莉·谭许，《逐类之鸟》

 

　　几天后，伊万就已经站起身来，在靠着医院提供的一根拐杖活动了（因为他胳膊的状态还没法控制两根）。这意味着他要呆在王耀的公寓里了。这意味着他终于能得以一窥王耀究竟是有多可怜……

 

　　王耀走进伊万的病房时抑制住了一声痛苦的呻【防河蟹】吟。他很高兴俄/罗/斯/人能出门了，真的很高兴，但是206号公寓却是一个他更愿意没人看见的地方——还有里面的那空空如也的小冰箱，破烂的扶手椅，很少的几个电视台节目，以及那里到处危险地乱丢着的烂画。王耀尽力清扫了这地方，将他的美术用品藏起来，又从地上捡起了各种杂物，但要想让这脏兮兮的公寓看起来像个家或是诸如此类的地方，那是不可能的。

 

　　他缓缓打开病房的门，紧张地把头探了进去。

 

　　“啊！耀耀！”伊万笑着同他打招呼。浅紫色眼睛的俄/罗/斯/人早已拄上他的拐杖，身着一条简单的牛仔裤和米黄色的大衣，而且很诡异地很像……他出事前穿的那一件。还有，在他的脖子上松松地围着的，是那条围巾。

 

　　自从王耀把它交给他后，伊万便明确拒绝和那条乱拼起来的织物分开，这不知道为什么让中/国/人很暖心。

 

“你、你好【原文为拼音】，伊万……”王耀结巴着，单侧嘴角勉强扯出一个不太真切的笑容。

 

“我是真的不想让你看到你接下来所要看的，我接下来看上去会可怜得要死，我是知道的，伊万……求求你别太凭这个来评判我……”

 

他无声地祈求着，虽然他脑中有某处在想着:“但是你应该评判我。我伤害了你。审判我吧，请惩罚我吧——”

 

“你准备好要走了吗？”

 

伊万兴奋地点头，有些尴尬地靠在他那单只的拐杖上。王耀的眼睛有些不安地瞄着俄/罗/斯人的手臂上的石膏。

 

“我很高兴我要和耀耀呆在一起。”

 

　　王耀红着脸，过去扶他走路：“我、我们走吧阿鲁。医生已经签了你的出院文件，对吧？”

 

　　“Да。我准备好了！”伊万微笑着，当小个子把一只有些紧张的手放在他背上，以免他跌倒的时候，他接受了这份帮助。两人沿着走廊下去时，王耀开了口。

 

　　“我很……我很抱歉，伊万，但是我……呃，”他断断续续地咳嗽着，“没有车。”

 

　　伊万瘸着腿继续走着，从他的表情来看，他没有那么惊讶：“我一直想知道为什么你每次到学校的时候都是上气不接下气的！”他笑起来，浅紫色的眼睛调皮地闪烁着。接着他严肃了点，补充说：“但不要担心，耀耀。我也没车。长距离的上下学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问题。”

 

　　“但是你有伤呢阿鲁。”

 

　　“但是有你支持着我呢，да？”

 

　　王耀的脸又红了些，他领着伊万走，直到出了医院的大门。谢天谢地，气温适中，空中吹拂着和煦的微风。伊万停了停，显然是沉醉在了洒在脸上的阳光中。王耀看着对方平静温和的表情，止不住地微笑着。

 

　　他全心全意地希望自己能成为让伊万骄傲的人。这样他便不必再躲躲藏藏，不必再转身离去。这样他便有了一个机会。

 

　　但照现在的情况来看，王耀知道，无论那病房里发生过什么——他还无法忘记伊万覆在他唇上的触感——他将会只是一个贫穷的朋友，一个处于旁观的支持者。那次发生的是个一次性事件，那时候伊万对他的评价很有可能是被所使用的药物给蒙蔽了。

 

　　“耀？”伊万在他身旁说，将王耀从他的思绪中拉回来。

 

　　“嗯，伊万？”

 

　　“话说你那儿有多远？”

 

　　“呃……不是非常远阿鲁……”

 

　　“好的！”

 

　　沉默再一次降临在他们之间。伊万的步态有些蹒跚，但在王耀的帮助下很快熟悉了该如何稳住步伐。他对亚/洲/人感激地笑了一下。

 

　　他们一直没讲话，直到站在王耀公寓楼的门口。

 

　　“我、我们到了阿鲁。”个子小一点的人宣布，领着伊万走向大门。

 

　　“看起来是个不错的地方。”伊万回应道。

 

　　王耀叹了口气，但没有再说什么。他们俩乘了电梯，要不然就得爬楼梯了。不一会儿，电梯“叮”了一声，自动门朝着二楼开了。

 

　　“哪个房间，耀耀？”伊万笑着问道。

 

　　“2……0……6……号。”中/国/人回答，一边回答着一边沿着过道走下去。他紧张地将钥匙塞进锁眼里，往里推开门。他踟蹰不前，当他的朋友进去时，他的视线下垂，看着地板。

 

　　“我，呃，努力打扫过一点阿鲁，”他出于自我保护般地低语着，“但是有很多东西到处放着……我又没那么多时间阿鲁……”

 

　　伊万在主屋的中央止步，浅紫色的眼睛四下搜索着这个地方。王耀也让自己的视线游走着，他有些畏缩，注意到了这地方到底是有多么不整洁。伊万吸了一口气。

 

　　“哦，耀耀！我不知道你这么擅长画画！”他大喊道，走到王耀的作品之一面前站住——一幅简单的熊猫的画。王耀从来不觉得这幅有多出色。“还有这一张也是！”他跛着步子走到王耀的一幅抽象画旁边。

 

　　画家脸红了，他没做好被称赞的准备：“它、它们没什么好的……”

 

　　“你在开玩笑，да？”伊万转过头回答，“这些画太棒了！”

 

　　他又深吸了一口气。王耀有些难为情。

 

　　伊万正凝视着窗边那幅画——欧石楠国王。

 

　　“耀耀……这个好漂亮！”

 

　　王耀吓了一跳，找不到词回答。

 

　　伊万转过身面向他，他孩子气的脸上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耀应该让我早点来的！你真是个画技精湛的画家！”

 

　　“嗯、嗯……呃……实、实际上，在绘画界它们完全平凡无奇阿鲁。我……没那么厉害……”王耀小声说着。他受宠若惊，却一丁点都没动摇。他知道他在这个世界上的位置——而且是他永远会处于的位置。无论伊万如何称赞都改变不了。

 

　　“Что【俄：什么】？才不是呢！这些画真的很棒！”他抗议道。王耀只是摇头叹气，然后帮伊万坐到了沙发上（公寓自带的），坐到他旁边。俄/罗/斯/人感激地靠在垫子上，他兴奋的能量都被泄掉了，他现在显然很累。

 

　　“你现在想歇会儿吗阿鲁？”王耀关切地建议道。

 

　　伊万疲惫地回答：“我只需要坐一会儿。我没事。”

 

　　“伊万。”

 

　　在王耀的怒视中，他大笑起来，用没有受伤的左臂环住小个子的肩膀，把他拉近了。

 

　　“伊万！”当他被紧紧地禁锢在俄罗斯人胸前时，王耀因惊讶大喊出声。他被对方（大得难以置信）的力量压制着，只能小幅度地挣扎：“伊万……”

 

“Да，耀耀？”

 

“挟持”他的人淘气地咧嘴一笑，蹭着亚/洲/人深棕色的的头发。

 

　　“你为什么力气这么大阿鲁？”

 

　　“我确定你之前问过我这个问题，耀耀。”

 

　　“你从来没回答过我。”

 

伊万好像在思考这事，然后他把王耀抱得更紧。“我不知道！”他开心地回答道。

 

　　王耀和他那想将自己完全安置在俄/罗/斯人怀抱中的冲动作着斗争。

 

　　“别太得意了，他只是出于友好而已，没别的。别放松警惕。别放松。这很危险。你离不开他，但你也别靠得太近。小心。关紧你的心。”

 

　　“耀？你还好吧？”

 

“嗯？”他抬起头，对方那双浅紫色的眼睛里满是担忧。

 

“不，永远不——”

 

“嗯，我没事。”  

 

　　===

 

　　作者的话：

 

　　又是一章！只为了让你们知道，一共会有二十五章加一章终章。我们不久就会写完了，是吧？

 

　　黑塔利亚或是它的角色都不属于我们。

 

　　【第18章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