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苏伊士翻译组

Chapter16:You Say You'll Write but It's Ink On a Page

 

翻译：雏

英校：小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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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章节CP法贞

    友情向恶友组

 

“嘿，你在听我说话不？”

 

安东尼奥戳了一下弗朗西斯的肩，关心地微微皱着眉。他的语气不像是人们常用的批评的语气，却也仍然让这金发法/国人跳了起来，惊讶地抬头看着他。他眨了几次眼，从他黯淡的蓝眼睛中能看到一片朦胧的恍惚。

 

“什么？我当然在听，mon ami【法/语：我的朋友】。”弗朗西斯回答，然而甚至连他的嗓音也失去了往日的生机。安东尼奥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就连基尔伯特也从刚刚在翻阅着的漫画中抬起头来。

 

“你怎么啦？”他问弗朗西斯，他的措辞有些生硬，可他的表情却流露出关心。他从地板上起来，穿过房间坐在他那法/国朋友的另一边床上。他不如他两位朋友那样习惯用肢体语言，可他却把手轻轻搭在金发男人的肩上。

 

弗朗西斯试图装出一个小小的，令人安心的微笑，却失败了，那笑容在能说服任何一个人甚至是自己之前就从唇边溜走了。

 

“你不需要好起来。”安东尼奥突然说，惊到了另两位。当弗朗西斯抬头看他时，眼睛略微有些睁大了，盯着安东看了一会，好像难以相信自己所闻。这和平常快快乐乐的西/班/牙人太不一样了，不过看上去他倒是很真诚。

 

安东尼奥耸耸肩，像是不介意两人的目光，他的微笑敛去了一些，变得有些尴尬。

 

 “你失去了重要的人。”他轻轻指出，因看到弗朗西斯对他的提醒有所回避而皱了皱眉，“我的意思是……没人能真正了解你此刻的体会。当我母亲【原文为西/语：mi madre】去世的时候，父亲【Papá】也颓废了好一阵子。我也是，但那时候我还小，没法真正理解死亡。父亲告诉我你，必须花一段时间去悲伤悼念，给自己一个机会去休整一下……”

 

法/国人和德/国人继续盯着他。他们知道安东尼奥不像他有时候看起来那么愚蠢或粗神经，然而听到他这么好的情感建议依然让他们有点惊讶。他率直地朝他们眨眨眼，似乎不能理解他们震惊所带来的沉默。最后，基尔伯特没睬他，转过脸迎向依然在深深伤心的男孩。

 

 “他说得对。”基尔附和道，试图对着金发男人真诚地笑笑。这倒不是因为他的同情心不如别人多，而是他平时的表情常常是介于开怀大笑和得意洋洋之间。展现出感性的一面让基尔有些不舒服，可他知道他的朋友需要他这样。

 

“你为什么不试试写信呢？”安东尼奥突然提议。

 

基尔伯特向他投去怀疑的目光。“给谁？Scheiße【德/语：他/妈/的】，我还以为你很有把握呢。”他抱怨着，翻了个白眼。

 

“不是，我说真的！”安东尼奥抗议，看上去前所未有的受伤，“爸爸的一位治疗师说这是个发泄的好方法。你把所有的想法和感受都写下来，这样它们就不会徘徊于你的脑海，你就可以清醒下来，也能感觉好些了。”

 

弗朗西斯茫然的盯了他一会儿，但最后，他点点头。“Oui【法/语：是】，我…我想我需要帮助。”他轻声承认道，声音差不多是叹息。尽管如此，这回答还是让安东尼奥的脸上浮现出温和放心的笑容。

 

“我们会离开，让你一个人静静。”基尔伯特告诉他，拉着安东尼奥的手臂把他拖出了房间。西/班/牙人没有反抗，给金发男人最后一个微笑。

 

当他们都走了之后，弗朗西斯发现自己已经盯着墙壁看了一会儿，他感到乏力，似乎断线了一般。他也知道这影响的绝不只是和朋友度过的闲暇时间。

 

他叹了一口气起身，有些跌跌撞撞地穿过房间去书桌。且不说这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这可真是令人尴尬。他很高兴另两人没有看见他这样，可这仅仅让他更想不顾一切地到达书桌前，将自己心中汹涌翻腾着的感情全部倾泻于纸页上。

 

他重重地跌坐到椅子上，对于自己缺少的那份优雅望而生畏。不管他现在有多么失魂落魄，他起码也得感到惭愧。他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只是做了几次深呼吸，来让自己在拿起蓝色荧光笔，和那充满自己的诗歌与其他作品的、流畅笔迹的笔记本前冷静下来。

 

亲爱的让娜：

 

我想你了。我知道像这样的事情会发生，那就是失去你这件事会让我伤心，可我却低估了它带给我的疼痛。每一刻都那么深深地割在我心口，我本可以忘记那少有的、遥远的时刻，可是回想起它们时又造成了双重伤害。我的胸口时时疼痛着，仿佛甚至会影响到呼吸，我愿意付出一切让你回到我的生活中来。

 

可你是不会希望那样的，不是吗？你总是比我坚强，比我更能对发生的事情做好准备。我不希望让你再承受一遍这所有的痛苦了。我很抱歉，希望你回来是我的私心。

 

时至今日，我依然记得遇见你的第一天。我想你的确并非是那么特别的人，可是对我而言，你的确就是完美无瑕的。在见到你的第一刻，你便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知道你只会变得对我越来越重要。

 

当你同意与我共度时光时我是多么的高兴。即便是现在，我依然无法用语言表达这快乐。你啊……是多么耀眼又充满活力。将你拥入怀中使我几乎有些恐惧，即便是少有的几次你让我将你拥抱。你应当有更多的时间去传播这光明，这希望，我亲爱的。

 

我想要将一切都给你。我自私地想要把你据为己有。

 

你是永远不会让我这么说的，可是在某种程度上，我必须得这么说。我们都明白，不是吗？让娜，我亲爱的让娜。

 

我爱你。

 

弗朗西斯

 

纸页上已有了点点泪珠，文字在金发男人的眼中变得模糊，可他没有在意，直至文字几乎完全无法阅读。他是如此专注于将填塞在心中的一切倾泻出来，这是甚至都没有看见纸页的专注。他茫然地盯着完成的作品看了一会儿，而正当他的整个身体都因此而抽痛时，他意识到这是有帮助的。

 

很快，他便可以调解情绪以适应这突如其来的改变，即使他从不会忘记这一切。

 

他把纸页举到唇边，依旧湿润的眼泪让字迹略微有些晕开，然后他将唇压上这完成的作品。

 

突然，新的一波泪水涌上来。即便他想憋回眼泪，也力不从心。他俯在桌子上，整个身体都因啜泣颤抖着，有那么一刻感觉到了失去的痛苦。他多次尝试着变得无私，可是在这里，独自呆在房间，蓝色墨水写下的所有感情就在自己面前，在痛苦之中他让自己有了私心。

 

客厅里，他的朋友们耐心地等待着。当弗朗西斯的啜泣充满整个房间的时候，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痛的眼神。有那么一刹那，基尔伯特想他们是否应该打开电视来盖住哭声。

 

最后，沉默慢慢取代了哽咽，破碎的声响从年轻法/国人的房间传出。近十分钟后，安东尼奥终于站起来回到门边，用指节轻轻敲了敲门。基尔伯特紧随其后，表情因担心而有些扭曲。

 

“弗朗西斯？”安东尼奥温柔地透过门呼唤，额头轻轻靠在木门上。尽管二人听得仔细，也没有听见应答。安东尼奥试着开门。门慢慢打开，露出了伏在桌上的金发男人，肩膀慢慢起伏着。

 

“睡着了？”基尔伯特怀疑地问，不管语气的话，他声音还算柔和。

安东尼奥只是耸耸肩，从床上拿好了一条毯子。如果可以，他便会把弗朗西斯搬到床上，可基尔伯特不算很温柔，而他也不想吵醒法/国人。“哭是很累的，你知道的……”

 

基尔伯特点点头，表情冷静下来。他看着安东尼奥用毯子裹住朋友的肩，把他的头转了一个方向，这样他醒来时脖子就不会太疼。

 

“我们能读读吗……？”基尔伯特好奇地问，瞥了一眼弗朗西斯肩边写下其感情的纸页试图看一看。安东尼奥瞪了他一眼，明亮的绿眼睛里闪烁着与平时迥然不同的光。

 

“当然不能。”他嘘了一声，尽可能的压低声音。“那是个人隐私。”

 

基尔伯特举起手做了个自卫的姿势，转了转眼珠。“我知道啊。”他抱怨道，“我只是觉得要是看了的话我们能帮个忙。”

 

“我们从不看你的本大爷日记。所以这种东西你也不能看。”安东尼奥回答，声音异常严厉。基尔伯特叹了口气，理解的点点头。

 

安东尼奥最后站起来拽着基尔伯特的手臂回到门边，。“走吧。”他说着，声音依然压得很低，以免打扰熟睡的金发男人。“我们想想该为舞会做点什么吧。我们得引起罗维和罗德里赫的注意啊，不是吗？”

 

【第16章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