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苏伊士翻译组

Chapter 9: Rewriting Memories

 

翻译：小恨

英校：未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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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章伪普洪+普奥+瑞奥EX

 

基尔伯特皱皱眉，玩弄着他运动鞋上的鞋带。他盘着腿坐在伊丽莎白房间中的地板上，而伊丽莎白坐在床上，对他说着话。他已经至少有五分钟没在认真听了。

 

“基尔。”她突然不耐烦地怒吼道。她的语调把他从迷迷糊糊中带回到现实，于是他像只猫头鹰似的朝她眨眨眼。

 

“什么？”他傻傻地问。

 

她翻了个白眼，“我刚才问罗德里赫的事情怎样了。”

 

基尔伯特没回答，他的眼神转回到自己的鞋底上。

 

“基尔？”她又问了一遍，语调更轻柔些。

 

“他……我不认为他想要和我扯上关系。”他最终咕哝道，他都不能把自己的头抬起来仰视她。

 

“他也许比你以前的那些男友更难哄诱。”她说道，试图让他放心。

 

再一次，基尔伯特没有回答。这寂静持续了几分钟。

 

“你……你有过其他的男友，对吧？”她不确信地问，从床边滑下来跪坐在他身边。

 

基尔伯特耸耸肩，缩起一条腿把下巴搭在膝盖上，“不算是……”他承认，“这个……我大多时候只是和东尼还有弗朗吉混在一起。”

 

“哦……哦……”伊丽莎白轻声咕哝，睁大了她明亮的绿眼睛。

 

基尔伯特在她的注视下坐立不安，附上一个心不在焉的，带着怨愤的眼神。

 

“没有别人知道，对吧？”她自己也皱了一下眉头，问道，“你还没出/柜。”

 

白发红眼的男人犹豫了片刻，似乎是打算用他那典型的狂妄态度来反击。然而，一段寂静之后，他反倒窘迫地点点头。

 

蓦地，他发现伊丽莎白扑到他臂弯里，耳边响起了她的安慰。他尴尬地轻拍着她的后背。

 

“如果你想，我可以告诉你更多关于罗德里赫的事情。”伊丽莎白提议道。如果他不这么了解她，他或许会以为她想要他们在一起。

 

但事实上，他确实很了解她，而那估计也正是她想要的。

 

这是一个很诱人的提议，但他摇了摇头，他缩起另一条腿，把另一个膝盖也放到脸颊边，用一种悲伤却沉稳的眼神盯着伊丽莎白。

 

“他现在不想和我在一起。”他轻声呢喃，“我不打算强求，我想要自己去争取他。”

 

伊丽莎白朝他微笑，眼神轻柔起来，“你没怎么变，对吧？”她问，声音充满了温暖的熟悉感，“我敢打赌，你甚至都不在玩游戏时用外挂，是么？”

 

基尔伯特翻翻白眼，“特此奉告，我的确不用。”他嘟囔着，让褐发的姑娘发出一阵爆笑。

 

“你要知道，我很想你。”一阵寂静过后她轻声对他说，“当老爹决定带上我去旅行时……我只想回家看看你。”她用手指卷着自己的一缕头发，轻咬嘴唇，眼里泛起泪花。最初的几个在孤单中度过的星期，回忆起来依旧很让人痛苦。她的父亲搬家得太过频繁，以至于她有时觉得好像基尔伯特是唯一一个她可以当作永远的朋友来依靠的人——直到有了罗德里赫。

 

“我也很想你。”基尔伯特向她保证道。他深红色的眼眸窥探着她的脸，一个微笑使他勾起嘴角，“你知道，你本可以打电话的。”

 

她呆呆地盯了他一会儿，“我……没想到还能这样。”

 

基尔伯特没能忍住看了她的反应后越来越想笑的冲动，她又多盯了一会儿后，也加入了大笑。当门打开时，他们俩都仰面躺在地上，擦着眼睛捧腹大笑。

 

“发生什么了？”一个熟悉又一本正经的声音问道。

 

地上的两人抬起头看到门口的罗德里赫，他的手扶在门把上，抬起一弯俊眉。莫名其妙的，这景象让两人陷入又一轮的哈哈大笑之中。

 

罗德里赫的脸颊浮上了尴尬的红晕，没等到回答他就羞恼地离开了房间。

 

“说回来，你到底在哪儿捡到这个家伙的？”当他的笑声平复下来时，基尔伯特忍不住问道。

 

“事实上，在法/国。”伊丽莎白告诉他，仍然在努力抑制着自己的轻笑，“我们的父母在他的某个独奏会上相遇了，爸爸只是在旅行，但她是为了罗德里赫而去了法/国。因为他前男友或者什么的，他需要离开那里缓一缓。”

 

基尔伯特目瞪口呆地看着她，震惊到足以原谅她眼里闪过的调皮。抛开他对打听消息的顾虑，他颤声问道，“他……不是直的？”

 

“至少，不完全是。”她耸耸肩解释道，“自从我们的父母在一起后，我还从没见他和谁约过会。显然，他和他前任瓦修之间的事情挺糟糕的。”

 

基尔伯特想接着问，但又克制住了自己。那是该由罗德里赫讲述的故事。“那你怎么样呢？”他转移话题问道，暗示性地抬抬他的眉毛，“你的爱情生活怎样了？”

 

伊丽莎白羞红了脸，一抹蔷薇色在她脸颊上蔓延开来，“这，这个，我不是说完全没有对我有意思的……但是我搬了太多次家，你知道吗？没有哪一次是认真的。”

 

基尔伯特的眉毛因惊讶而抬高，“真的？”他问，听起来真是被震惊到了，“你这么漂亮和蔼又活泼……你是说你没有走到哪儿都被人当做宝？”

 

伊丽莎白红着脸，尴尬地大笑着，“就像我说的，只是有对我有意思的。”她告诉他，挥扫开那些想法，“我，我只是觉得完全避开这种事情比较好，你知道不？”

 

基尔伯特耸耸肩，依然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那么，对了，”伊丽莎白开口道，转移着话题，“我看你在我走后找到了其他朋友。”

 

基尔伯特咧嘴笑，“是呀，东尼和弗朗西斯。他们挺牛的。”他欢欣鼓舞地告诉她，“你搬家之后的一年我遇到了弗朗西斯，因为我身边没有你去赶走那些校园恶霸了，几年后我们遇见了从西/班/牙搬来的东尼。”

 

“我记得弗朗西斯。”伊丽莎白思索道，“小的时候我不太喜欢他。”

 

基尔伯特大笑，回想起她试图用塑料煎锅去打那个法/国男孩的时光。他用手支起身体随后满怀眷恋地稍微叹了一口气，“我觉得他依然挺怕你的。“他最终评价道。

 

伊丽莎白轻笑起来，背靠在床沿上。她朝着基尔伯特微笑，那表情似有些伤感，“我猜有一些东西是永远没法改变的，哼？”

 

基尔伯特没预料到当自己那晚离开时，罗德里赫就在前门的门廊。他差点撞到了夜色中的男孩，而当他意识到自己靠得有多么近的时候，他的呼吸停滞住了。他迅速后退了一步，以防对方开始斥责自己或是做其他类似的事情。

 

“什么鬼，伙计？”他发着牢骚，试图不丢面子，“你为啥站在这么黑的地方？”

 

“你为什么和伊丽莎白关着门一起笑得那么欢？”罗德里赫反问道，他的语调恼怒而且……伤心？他在嫉妒么？

 

“什么？”基尔伯特蠢蠢地问，凝视着他，“她是我朋友，记得不？”

 

罗德里赫皱起眉头转过身去，耸起肩膀，基尔伯特试探性地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罗迪？”他轻声问，“她，呃……跟你说过关于我的事，对吧？”

 

一开始他没有回应。就在基尔伯特快要放弃并离开时，罗德里赫终于开了口，“一直都在说。”

 

基尔伯特呻///吟道，“什么，真的啊？她一直在谈论我的性取向？我的意思是，我知道她有点腐，可是，这样做要干什么？”

 

罗德里赫正盯着他，紫水晶色的眼睛睁大了。他张开嘴，又合上。他抿了一下嘴唇后终于说，“那……不是我说的意思。”

 

基尔伯特红了脸，“噢。”

 

“你是同/性/恋？”过了一会儿，罗德里赫问道。

 

基尔伯特倚靠着身边的栏杆，他的脸颊依然涨红着，他盯着外面的街道，眼睛追着一辆路过的轿车，而不去直视罗德里赫的目光，“对……你呢？”

 

“一样……”棕发男人几经犹豫后轻声回答道。基尔伯特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我最动心的一次是童年时对丽兹（Lizzie）。”他突然承认道，“那时候大家都叫她伊利（Eli，男子名），就连她自己直到青春期之前都以为自己是个男孩。当我发现她是个姑娘时……我不知道。那种感觉就好像逐渐消逝了……”他耸耸肩，眼角的余光瞥向罗德里赫。

 

另一个男孩很快转过脸去，脸色发暗，“我不打算和你分享什么出/柜小故事之类的。”他嘟囔道。

 

基尔伯特笑起来，“没关系，那我们一起去喝杯咖啡怎么样？”他建议道，“星期六，三点，我请客。”

 

“你又在约我出去？”罗德里赫怀疑地问。

 

“对啊，不过这次我会好好地约你出来。”基尔伯特和他说着，稍微靠近了一步。

 

“行，行吧，无所谓了。如果这能让你闭上嘴。”罗德里赫答应了，也许他答应得快了点。一个大大的，兴高采烈的笑容浮现在基尔伯特的脸上。

 

“太棒啦！我会来这儿接你！”他又靠近一步，像是要亲吻棕发男人，又让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一个细微又几乎有些羞涩的笑容一闪而过，他温柔地捏了捏罗德里赫的手就溜出门廊，穿过草坪走向安东尼奥的家。另一个门廊的台阶上，他停住了。

 

“莉兹可以给你我的号码！”他叫道，“周六见，罗迪！”

 

罗德里赫看着他消失在隔壁那幢刺眼的亮黄色建筑物之中，他的心脏在狂跳。他希望基尔伯特刚刚亲吻了自己，但与此同时，他对那白发男生和自己变得如此亲近感到害怕，他也庆幸基尔伯特没有试图把自己的号码输进罗德里赫的手机里——去解释为什么他的号码已经在里面了大概会有点尴尬。

 

【第九章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