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苏伊士翻译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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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ghibli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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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4

　　第二天早上安东尼奥从床上弹起来，笑得比平时还要开心。他用最快的速度穿上校服，吃完早饭然后跑到车站。比平常提前20分钟的事实也丝毫不能掩盖他的兴奋。

　　他心里装的都是罗维诺。奇怪的是他并未注意到他早就爱上了那个男孩。罗维诺也就是……罗维诺也就是……

　　“可爱了点。”当公交车停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自言自语道，“不，是非常可爱。”

　　他在车厢里微笑着，看着窗外的风景不断变换，就好像一个坠入爱河的傻瓜。不过他现在确实是那样一个傻瓜。那个愁眉苦脸的人每次叫他混蛋怎么会使他如此高兴呢？也许他疯了。但如果变成疯子意味着他可以和罗维诺在一起的话，他肯定很乐意这么做。当他到学校的时候他努力寻找着自己奇怪感情的来源，但这种感情很快被弗朗西斯和基尔伯特一扫而空。

　　“安东尼奥！今天和我们一起逃课怎么样？”基尔伯特问。

　　“不好意思，兄弟们。”安东尼奥脸上的笑容还没消失“今天不行。我恋爱了！”

　　“哦是吗？”弗朗西斯问，一只手环上安东尼奥的脖子。“那么是哪一位‘未婚女子’那么狠心抢走了我们可怜的安东尼奥哟？”

　　“是罗维诺·瓦尔加斯！”

　　他们静下来，见鬼似的瞪着他。他瞪回去：“干嘛盯着我？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今天早上我打理了我的番茄所以我可能——”

　　基尔伯特晃着他的肩膀：“你疯啦？罗维诺·瓦尔加斯？”

　　安东尼奥瞪大了眼睛：“基尔伯特，你是不是能读心？我刚才就在想我是不是疯了！太奇怪了！哦，猜猜现在我在想些什么？”

　　“关于番茄的事情。”

　　“哇哦，弗朗西斯你也会读心吗？“

　　“噢天哪，你怎么不闭嘴？”基尔伯特愁眉苦脸地看着他。安东尼奥脑子里能思考的事情只有——那个表情完全没有罗维诺的可爱……“罗维诺·瓦尔加斯是个暴力小贱人！学校那么大，你就不会挑别人吗？”

　　“坦白地说吧，我不知道你会喜欢男人。”弗朗西斯说，朝他靠近了些，“其实我们可以试一下的……”

　　安东尼奥摇了摇头，他根本没注意到恶友的困惑与担心。“我可不认为我会对别人感兴趣……罗维除外！哦，我得去找他了。谢谢提醒！”于是他匆匆离开，留下一脸困惑的弗朗西斯和基尔伯特。跑到大楼里后他东张西望。对于不能马上找到罗维诺有些失望。好吧，看来他得去问问别人。

　　“罗维诺？你是说罗维诺·瓦尔加斯？我可不知道那混小子在哪。但愿不在附近。”

　　“我不知道，也懒得在意那张臭脸出现在哪。”

　　“我怎么知道？他大概翘课去吸毒了。”

　　“罗维诺在哪里？抱歉我不晓得。但每个人都担心你，安东尼奥。就算你觉得你并不害怕辅导一个暴力的、脑子有病的学生，那又怎么样？那根本不值得……“

　　安东尼奥跑过整个校园时他眉头紧锁。看起来没人知道，更没人在乎罗维诺在哪里。为什么他们都这么讨厌他？这是——

　　他的思路被打断了，他撞上了另一个方向来的飞速奔跑的小家伙。两人都被撞到地上，好在安东尼奥没掉东西。

　　“噢！对不——嗨，安东尼奥！”

　　安东尼奥抬头笑道：“嗨，费里西安诺。你过得好吗？”

　　“当然！现在外面天气不错，所以待会放学我要去公园！”

　　“听起来不错，”他伸手拉起体型较小的学生，费里西安诺感激地爬起来，“噢，顺便问一句，你见到你哥哥了吗？”

　　“嗯？”费里西安诺看着他，眨了眨眼，“我正想问你同样的事呢。”

　　“你也没看见他？他今天来学校了吗？”

　　“唔嗯。我知道哦，因为他每天早上都和我一起走！”费里西安诺低头，脚尖点着地面，“但当我们今天到这里的时候他没跟我说话，连再见都没说就跑了。“

　　安东尼奥歪着头，“是不是发生什么奇怪的事了？”

　　“嗯……没有吧。我个人觉得没有。我们只是和平时一样聊天，然后他突然就安静下来，然后就是这个样子了。”

　　“你们聊了些什么？”

　　“嗯……你知道那些他脸上的伤痕吗？”安东尼奥点点头。“都是因为我。我是个笨手笨脚的人，而且总是惹出麻烦，那个时候他就会过来帮我忙。这也就是他总是打架总是受伤的原因！我非常不喜欢他这样……因为我不想看到哥哥受伤！”费里西安诺深吸了口气，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所以今天我叫他别再担心我、保护我了。”

　　他眨眨眼。这些话听起来很熟悉。“你为什么要说这些话？”

　　费里西安诺的脸上突然洋溢起笑意：“因为现在我有路德维希了呀！他比罗维诺更擅长打架，所以我被卷进麻烦时他也不会受伤哦！而且现在罗维诺也不会受伤了！但是我告诉他之后他变得格外沉默，然后就走了！我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找他！”

　　“没事的，费里西安诺。”安东尼奥绽开笑容，“我们一起去找吧！”

　　费里西安诺再一次深吸一口气，“真的？”

　　“当然。一起努力应该能更快找到吧。”

　　“好的！”

　　于是他们去搜索了大厅，盥洗室，餐厅和教室。有些东西在他的脑海里搅来搅去，让大脑几乎乱成了一锅粥。这应该和罗维诺有什么关系……但他想不起来。

　　突然有人撞到了他。他只匆匆扔下一句对不起就跑开了。

　　“不妙。”安东尼奥紧锁着眉头，进一步观察后发现有越来越多的学生跑向室外。他马上抓住一个人的胳膊：“嘿，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大家都去外面？”

　　那家伙看着他，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芒，“你没听说吗？那个瓦尔加斯家的小孩要跳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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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我来保护他。那就是我要做的所有事。我知道这对于你的脑子来说非常复杂，难以理解。不过在那之后我并没有什么事，是吧？“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我所能做的只有保护好费里西安诺！只要能保护他，我再怎么样都好！“

　　安东尼奥不假思索地向屋顶冲去，这之前还让费里西安诺去叫救护车。当他靠近门的时候他听见一阵越来越大声的“跳啊！跳啊！”的起哄声此起彼伏。这声音仿佛是在朝着安东尼奥自己跳动的心脏嘶吼。

　　“罗维诺！”

　　他打着滑总算是停了下来，走遍屋顶也没有看见罗维诺。罗维诺不在这里？他还能在——！

　　然后他看见了他。罗维诺坐在露出来的加热器上荡着双腿。他看着天空而非楼下，脸上满是平静安详，一副顺从的模样。

　　“罗维诺！”

　　罗维诺慢慢转过头来看着他，因为离得很近，明亮的阳光下他清楚地看见罗维诺脸上的伤痕。安东尼奥几乎是恳求地说着说：“罗维诺，请你下来吧。求你了？罗维？”

　　罗维诺沉下脸，然后继续看风景，“去/你/妈/的。”

　　“罗维诺……不能谈谈吗？我是个很好的听众啊。”

　　“谈谈？”罗维诺站起来，握紧拳头，他每走一步发出的敲击声在空心的金属内部回响。下面的人群高呼着，变得更为兴奋，“我/他/妈为什么要和你谈谈！你这愚蠢的混蛋，你根本就不了解我是个怎么样的人！你根本不知道我现在心里怎么想的！”

　　安东尼奥用恳求的目光注视着他。“我并没有说我知道你的生活是怎么样的，罗维诺。但谁说我不能自己去探寻呢？为什么不让我更多地了解你？”

　　“因为，番茄混蛋，我现在真的变得一无是处了！”罗维诺将身体转过去，任由自己鞋子的前部悬在加热器的边缘，“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所以，你走开点，一边玩儿蛋去，然后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像平常一样滚回你自己的家去。”

　　安东尼奥惊恐地看着罗维诺纵身跃下了大楼。众人欢呼起来，又突然归于平静。震惊冲击着学生们，如同一块石头击入池塘。

　　“混蛋！放开我！”

　　不知怎么的，安东尼奥好歹抓住了罗维诺的手，所以现在罗维诺整个悬在大楼前。罗维诺怒目而视，他却笑脸相迎，尽管他感觉右手臂的肌肉仿佛在对他嚎叫。

　　”嘿，罗维，经常来这里吗？”

　　“放，开，我！”

　　下面的学生的声音传了上来：“喂，安东尼奥，让他跳啊！那是他自愿的！松手啊！”

　　尽管他们都在叫喊，安东尼奥却抓得更紧，特别是当罗维诺开始挣扎的时候。“罗维诺，你错了！”

　　令人吃惊的是，罗维诺竟因此停止挣扎，抬头看着安东尼奥，“你说什么？”

　　“我说你错了，罗维诺，”疼痛一阵又一阵地朝胳膊袭来，他哼了一声，但他没有放松力道，“我非常了解你！我知道你想保护你的弟弟，他让你不要这么做的时候你一定很受伤吧。我知道你会一连几个小时对着窗外发呆。我知道你喜欢番茄，以及你非常擅长数学。“

　　“白痴！知道这些不等于你了解我！”

　　“我知道你比我所见过的任何人都会画画！”

　　罗维诺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但他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可以读唇语什么的，因为你写在那些画上的东西是你不可能听得见的——我知道，其实学校里那些家伙对你的指指点点你都一清二楚。“

　　“你……你个混蛋！我跟你说过不许乱碰我房间里的东西！”

　　“我知道你差点回吻了我！”安东尼奥大吼，拉着罗维诺这么长时间，他的重量让他喘着粗气。“我真想你当时那么做！我非常想要更深入地了解你所以请你……罗维，请你……”他看着罗维诺的眼睛。罗维诺也看着他，脸上没有愤怒，也没有任何有关那件事的痕迹。

　　“你根本就不了解我。”

　　那一瞬间罗维诺抬起一条腿，蹬了一下大楼。安东尼奥眼睁睁地看着罗维诺的手从他手中滑落。人群狂热得失去控制。

　　他下意识地把自己的身体送出栏杆。

　　然后再次抓住罗维诺的手臂，把他拉近胸口。

　　接着有人尖叫起来。

　　最后世界一片黑暗。

     【第四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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