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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伊士出品】【独伊】Paper Planes By: thelostdoitsu


  翻译组给大家的说明:BE,WW2非国设注意,请勿代入历史以及三次元展开过多联想

【staff一览】

  文探:耀司

  文审:若子

  翻译:AK

  英校:未寻

  中校:雏

  终审:若子

  原文地址:

  https://www.fanfiction.net/s/11317122/1/Paper-Planes-ONESHOT

  By: thelostdoitsu

  Paper Planes

  警告:以下内容可能会引起某些人的不适。

  我几乎是孤身一人长大的,没有妈妈,没有爸爸,没有Fratella【意/语:姐妹】,只有一个Fratello【意/语:兄弟,此处指哥哥,下同】。不过他不经常回家,我也不认为他喜欢我。我就这样长大,然而,我并不孤单。当人们听闻我的故事时,他们总会感到惊奇,但我只会摇摇头笑笑。

  我没有什么和我特别亲近的人,可是,当我在小镇中走过时,我总会看到每个人微笑相迎。能这样看着人们开心的样子,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我想让每个人都尽量快乐一点,因为没有人应当被迫遭受孤单的境遇,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这就是我爱我们小镇的原因,在这里,每个人都紧密地生活在一起,与其他的人分享着他们的快乐,就像一个团体一样。但是有时候,仅仅是一小会儿,我会闭上眼睛开始想象这样的生活会是怎么样的——有一个人深深地在乎着你,照料着你,甚至可能会给你做意/大/利面。那应当是很棒的,不过我现在已经很开心了,其他所有人也已经很开心了,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我是费里西安诺·瓦尔加斯。

  Fratello回到家里便冲我大喊大叫,而我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正在发生。然而我所能理解的只有一些似乎是关于逃跑、德/国还有其他什么国家的事情。我确信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每个地方总会有打斗在进行着。我们不应该为此担心,我认为完全没有担心的必要,变得快乐才能让一个人振作起来,所以我会尽力变得快乐。

  我是费里西安诺·瓦尔加斯。

  Fratello让我留在家里,而且不要踏出家门一步,而我不确定现在正在发生着什么。但是当我注意到我们的意/大/利面已经吃完了时,我只能去市场再买一点回来。我知道忤逆他是不太好的,但我实在太饿了,况且我也只是去一趟市场而已。走到那儿很快,我不会离开太久的。

  对不起,Fratello。我是费里西安诺·瓦尔加斯。

  市场一个人也没有,空空荡荡的,很反常,而我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看到那儿有一些穿着制服的陌生人,我估计他们不是本地人,因为他们说着一种不同的语言,我不太确定那是什么话。他们看见了我并向我奔来,把我推倒在地,我看到他们有武器。我动弹不得,甚至几乎无法呼吸,我试图叫喊,却连这也做不到。这就是Fratello所警告我的吗?突然我被强拉着再次站了起来,他们拖拽着我,说我应该跟着他们。我不想这么做,但他们紧紧地抓着我,紧到我几乎无法挣扎。他们把我拖向一个看起来像是火车的东西,可是那并不是一辆客车。然后,他们把我硬塞进一个已经有几百人的厢式货车里,人群里甚至还有一些我认识的人。看到他们后,我不再感到恐惧,无论我们要去哪,我们都是在一起的,这就已经足够了。我们正在一起被送往什么地方。但是我们真的能这样紧密地一直在一起吗?

  抱歉,Fratello。我是费里西安诺·瓦尔加斯。

  我们在这个狭窄的厢式货车里待了好几天。他们不允许我们离开,甚至连去上厕所也不可以。我们无法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只有一小片硬面包可以吃。慢慢地,比较虚弱的人开始生病。而那些病人,他们已经开始变得奄奄一息。我目睹了许多人的死亡,却无力去帮助他们。这些人,这些都是我每天在镇上见到的人,都是曾微笑着跟我打招呼的人,而现在,他们都和我永别了,就在这个隐蔽的厢式货车里。他们的生命都变得没有价值了。我们已不再快乐,无论我怎样尝试,我都无法继续快乐下去。

  快乐对我来说曾是唯一重要的事情,可现在就好像生命本身的意义都已消失了。无论我们要去哪里,都不可能比现在更糟了。

  抱歉,Fratello,救救我。我是……费里西安诺·瓦尔加斯。

  最终,我们在一周后到达了目的地。我所在的车厢里,大部分人不是生病了就是死了。他们的尸体被堆起来,然后像垃圾一样被扔到了轨道上。那是多么残忍的景象,看着我的朋友们相继死去是多么残忍的景象啊。我们到了一个被他们叫做“集/中/营”的地方,我猜测我们是被送到那里做苦力的。这都是因为那场战争,不是吗?我从我周围的人那儿收集到了一些新的信息,我得知了这些人是德/国人。我们每个人都拿到了些衣服,被分配去了各自的营房,男人们从女人和孩子们中被分了出来。

  我想知道我们还得在这儿待多久。这个集中营完全是被孤立的,周围除了大片的平地以外什么也没有,无处可逃。最后,当我换完了衣服并只休息了极短的时间之后,我们被叫进去看医生。我真希望他能照顾下那些病人,我不想任何人再死去了。可是当我看见他时,我发现他似乎一点也不友好。他一把抓过我的手臂,用墨水在上面印下了一串号码,他对每个人都这么做了。年老或者是不适合工作的人被送去洗澡了,这时候能洗澡听上去是件不错的事情。明天,我们立马就要开始工作,我不喜欢这样,我总感觉有什么不太对劲。

  我很抱歉,Fratello。我是……囚犯09886号。

  我在这里的第一天,筋疲力尽,一整天都在做金属板,就像在工厂里一样。第二天更糟糕,我的手臂因为搬了数小时的金属管而彻底麻木了。第三天,我才刚刚适应了这里的日常生活:工作,吃饭,工作,睡觉。一遍又一遍地不断重复着,有时我们会省略掉其中的某件事,不过被省略掉的绝不会是工作。但是我仍然能勉强维持着这样的生活,我努力尝试着让自己再次开心起来,我真的已经很努力了……可这是无望的。为何这世界可以变得如此灰暗?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人,却为什么要干这样的事?为什么我们不能像在故乡时一样,作为一个团体一起合作?我一直以为人刚出生时的本性是良善的,但是现在,我开始怀疑人的本性是否天生邪恶。还是说这只是因为我们从小就被教导,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并应该被公正地对待?假如我们只被教授了如何去生存,我们毫无疑问也会把弱者一个接一个地杀死,不是吗?难道这些人所做的只是在企图生存下去吗?要变得比其他所有人都好,可这又为什么是必须的呢?我只希望……每个人都开开心心地活着。

  我很抱歉,Fratello。我是囚犯09886号,而且正在质疑我的人生。

  自从我来到这个集中营之后,已经过去五个月了,我已经习惯了这艰苦的工作,我手上的水泡现在已经变成了皮肤上一个个粗糙不堪的斑点。我已经习惯了每天的日常生活。我已经习惯了好几天没有食物也没有水的状况。在这个地狱一般的地方,这都是正常的。但是,我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在这种困难时期,我往往会依靠他人,只是,能依靠的人……现在都已经死了。几乎所有我在家乡认识的人要么生病,要么濒死,要么已经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渐渐开始腐烂。我已经成为了那些独/裁/者的一个棋子,那些我甚至不敢称之为“人”的独/裁/者。我从金属碎片中拿了一块当做小刀,但我没有任何要伤害其他人的意图。我会用它自残,毕竟我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呢?每天流几滴血这种程度的疼痛和我心灵上受到的痛苦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我想去一个地方,哪儿都好,只要不是这里。

  我很抱歉,Fratello。我是囚犯09886号,而且是一个想自杀的人。

  我今天尝试了去自杀,我真的这么做了。我尝试着用小刀刺自己,但我被阻止了。这个男孩,有着不可思议的蓝色眼睛和向后拢去的金色头发,他救了我的命。他是那些人中的一个,这点我很确定,但他看起来并没有融入到他们之中。

  他会用一副很在乎的样子同我聊天,他会用一副很在乎的样子安慰我。我不知道他是否在乎我,但我在乎着他。这个男孩,他或许外表看起来十分可怕,像一个军人,又像一个冷血的刺杀者。但是我今天看到了他的内在。我看到了他眼神中的同情和他言辞中的关心,我看到了他的一切。我只不过是这个丑恶的世界中一个无用的囚犯,如果他是可以让我寄托希望的那个人的话,那么,哦上帝,请让我再次见到他吧。

  我很抱歉,Fratello。我是囚犯09886号,而路德维希是我的救命恩人。

  一周以后,我再次见到他了!他给我带了一份面包,但他矢口否认那是出于自愿。无论他是不是自愿的,我都很感激。他笑得不多,但我想这仅仅是因为他内心有点孤单。有一次,我让他露出了微笑,这使我感到如此快乐。我已经很久都没有感受到真正的快乐了,而一想到这都是因为路德维希,我就永远都不希望看到他离开。

  有时,当他在监督我工作的时候,他会告诉我关于他想要提升军衔来为他国家服务的许多故事。然后我问他,既然他们正在杀害着这么多无辜的人,为什么他还想为他的国家服务。之后,他生气了,没有回答,他就那么离开了。我不喜欢他离开时的那种感觉,这使我再一次感到孤单。我相信,假如我们两人都很孤单的话,我们就会走到一起,然后我们就不会再孤单了。我现在每天都能看到路德维希,我们正在慢慢地变成好朋友。我从未指望过能和他们中的一个成为朋友,但我证明了那并非不可能。我问他我们是不是朋友,而他仅仅回答说我们是熟人。我大笑起来,因为我认为他只是太过于固执才不承认这事。

  我很抱歉,Fratello。我是囚犯09886号,而路德维希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希望我当时按照你说的做了,Fratello。我希望我现在还安全地在家里,哦,我是多么希望啊!我看到了太多太多,我希望我从未睁眼看到过这个真实的世界。现在回头已经太晚了,这就会是我的一生,不断地火化着死去的尸体,我朋友们的尸体。这恶臭如此强烈,强烈到它已经附在了我的衣服上,并每日都使我想起那惨状。我无法忍受这一切,我想和他们一起死去。每个晚上我都感到十分哀痛,可是再没有眼泪会流出来了,眼泪已经不足以表达这种情感。

  每个晚上,路德维希都会找到我,他会安慰我并让我开心起来,所以我会紧抱住他。他也会回抱住我,这使我想起了我很久以前曾经失去过的,人与人之间产生的温暖,想起了什么是快乐……想起了什么是爱。我是如此感激他。

  直到这无情的一天,他被派遣到其他地方去了。我们就像其他所有日子一样,普普通通地一起度过了我们最后的一天,努力尝试着不被其他人发现。那天的晚上,我无法相信他们居然把他从我身边带走了,我不愿去相信这个事实。这就好像我所有的希望,爱和快乐都被再一次从我心中剥夺了,我知道这次我已经无法从这悲伤中恢复过来了。我当时所能做的只有抱住他,紧紧地抱住他,永远都不想放手。他也这么做了,然后我因为他哭了起来,我的眼泪在他的敌军制服上晕染出一个又一个的斑点。他告诉我他会尽力想办法回来,还告诉我他只是被提升了军衔,而我欺骗了自己,并相信了他所说的话,即使我清楚这不是真的,即使我清楚这都是毫无意义的。终于,清晨到来了,他离开的时间到了。我目送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然后他离开了我,我的心也跟着他一起离去了。

  我很抱歉,Fratello。我是囚犯09886号,而路德维希永远地走了。

  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我不像过去那样工作得那么勤奋了,而这引起了其他看守的注意。他们用武器殴打我,还说我太弱了,然后他们把我推到地上,还不给我吃饭。但我忍受住了这种痛苦,因为我已经经历过比这还要糟糕的了。路德维希走后,一切好像都变回了当初的样子,黑白的,毫无意义的。有一次,当我营房周围闲逛时,我找到了一个旧笔记本,每一页都是空白的,书脊中还拴着一根小小的铅笔。我决定捡起它并在上面画画。我画了风景,我画了快乐的人们,我画了动物。自然,我还画了路德维希。我画了太多的他,占满了笔记本大半的页面。我画了有着不同表情的他,快乐,伤心,愤怒,大笑,这使我微笑起来,我想让他也看到这个,这样也许他也会露出笑容。我知道从集/中/营往外寄明信片是毫无可能的,所以我尝试了另一种方法。

  我很抱歉,Fratello。我是囚犯09886号,而且我在不断地做着纸飞机。

  每天我都会放出一架纸飞机给路德维希,希望能赶上一阵好风。每天,我都会做一些新的纸飞机,有时带着一张画,有时带着一些文字。但我不会错过任何一天,也不会错过任何一个能扔一架纸飞机的机会。我看着这些飞机与风一同飞翔着,飞过环绕着整个集/中/营的刺铁丝网。我看着它们自由地飞向天空,这感觉仿佛让我灵魂的碎片也一片一片地变得了无束缚。

  我感到多么的自由,将那些纸飞机释放到天空中。我希望路德维希能找到这其中的一架,仅仅一架就够了,只要他也许能微笑,并再一次想起我,这就够了,或许他还会寄一架回来。我把我的心和灵魂都寄托在了这些纸飞机上,谁会想到纸飞机这种无比脆弱的东西也可以让人解脱,又如此让人变得如此坚强呢?

  但是,有一天,我被他们发现了。一股反常的气流把我的纸飞机扔出了它原本的轨道,掉入了一个敌人的手中。没过多久他们就开始严厉地审问我,并最后决断说我是个间谍。我恳求他们不要伤害路德维希,并反复说他和我什么关系都没有,但他们根本不听,他们断定他同样也是个间谍。

  我很抱歉,Fratello。我是囚犯09886号,而且我还是一个“为意/大/利抵/抗/运/动工作的危险间谍”。

  我现在已经在另一个地方被监禁了大约一个月。自从那时起他们就开始不停地审问我,他们切下了我的两根手指,只为了让我说出一个子虚乌有却能满足他们的答案。我甚至想过编造点事情,好让他们放我走,但这会让其他的生命陷入危险……其他的生命……其他的人……这些人会杀了他们的,他们就不能再快乐地生活了。所以我保持沉默,任由他们在我身上干他们想干的事,这些刑罚都是无用的,因为我的灵魂在很早以前就已经被解放了。

  我如纸飞机一般的灵魂,我已经把它寄给了路德维希。认识到这一点后,我开始等待着我唯一可以离开这牢房的机会,也就是他们再次来审讯我的时候。我会等待着那时的来临。

  我很抱歉,Fratello。我自由了,而且我很快就能见到你了。

  第二天,他们过来把我带离了牢房审讯我,和我意料中的一样。我任由他们把我沉重的肢体从那个我拒绝称之为“床”的金属板上抬起。在守卫转身时,我等待着合适的时机,用我最后的力量朝他的武器抓去,并从他那里把武器抢了过来。我用这危险的“钥匙”指着他,他的身体随即僵住了。但我知道我永远不会杀死其他活着的生命。我不是像他们那样的怪物。他很可能有一个家庭和几个孩子,他还可以为很多事情而活着,为很多事情而感到幸福。然后,我把枪指向了我的脑袋,闭上了眼睛,深呼吸,然后扣动了扳机。

  我很抱歉,Fratello。我很抱歉,路德维希。

  我是一个勇敢的懦夫,我会在天国一直保佑你们,请不要对我生气。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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