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苏伊士翻译组

作者： Half Demon Alchemist

原文地址：https://www.fanfiction.net/s/10840080/1/Ebene

第九章地址：https://aphsuez.lofter.com/post/1d5af8b0_963d7e2

 

第10章：13岁

翻译：雏

英校：耀司

作者的话：新年快乐，希望你们都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假期，本章望喜欢。非常感谢所有的评论！说一个无关的话题，我原来那个留学的计划最后行不通，因为现在的我支付不起这么昂贵的费用，所以有些心烦意乱。如果有错误的话抱歉了。

免责声明：黑塔利亚不属于我

13岁

丑小鸭

 

“弟弟，你只不过是十分特别，仅此而已。”

基尔伯特时常说这话。这是作为哥哥的职责。他要确保他的弟弟不会比以前更痛苦，不是吗？但路德维希早就意识到，“特别”就意味着“奇怪”。

 

“路德维希，我‘特别’的小家伙，你的『印记』出现了吗？”

每天早上他母亲总是会这么问他。

而他每次的回答都是“没有”。

每天早上被问及『印记』时，金发碧眼的男孩都摇摇头，看着母亲挂着不自然的微笑，又一次显露出悲伤痛苦的模样。他从来没有勇气去告诉她，无论如何，他并不在意自己是否拥有灵魂伴侣。

 

“噢，liebling【德/语：亲爱的，下同】，没事的。你的『印记』很快就会出现的，因为你很‘特别’。『印记』会因为一个与你一样特别的人而出现。”

 

路德维希开始讨厌“特别”这个字眼。

“与通常的事物不同”，这是字典对这个词语的解释，仅此而已。“特别”只是“不同”的近义词罢了。以及“奇怪”也是。但要是他不想变得“特别”，或者说“与众不同”，甚至于是“奇怪”呢？路德维希只想做自己，做一个简单平常，和普通人一样有『印记』的路德维希。

 

“特别”不过是“罕见”，“独特”，“突出”，“异常”，“畸形”的另一种说法罢了。不管是长相还是才智他都不算出挑，不论是个性还是性格他都不算杰出。他没有让所有女孩们着迷的华丽外表，也没有让天才们妒忌的才华。

 

他什么都没有。

甚至连『印记』都没有。

一个雨夜，路德维希疲惫地躺在床上，想要闭眼睡觉却没能如愿。

他已经这样有好几个小时了，只是在想着“特别”这个词所意味着的所有不好的事。噢，他是多么希望就这样闭上眼，然后好好睡一觉，一夜无梦。

然而，他并不“特别”。也许每个人都是“特别”的，而他却不是？他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乏味沉默的路德维希。

他失望地叹息着，从床上下来，决定用杯冷水清醒一下头脑。或者喝杯温牛奶助眠？他悄悄走进厨房，走进门口时撞见了母亲，她一只手放在门把手上，另一只手抓着一个大袋子和车钥匙。

 

“噢，路德维希，你醒了？”她问道，咬着嘴唇，避开他注视的目光，手依然放在门把手上。

路德维希点点头，依旧好奇地看着母亲。“是的。”在再次开口前他顿了顿，“你这是要去哪里吗？”

回应他的是一阵沉默。正当路德维希思考着，是否应该扭头就跑，然后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忘了他的那杯水吧——他的母亲开口了。

   “是、是的。今晚他们还需要一个人工作，然而只有我有空。而且，他们付我双倍工资。”她脸上闪过她常见的紧抿着嘴唇的笑容。“我们可以用这额外的钱买些什么，比如我的小路德维希想要的东西，对吧？”

金发男孩再次点头，他选择不去追问那个袋子，以及为什么那个工作需要有人在凌晨1:36去办公室。他太疲惫了，几乎无法思考他要如何整理语言去问出这些问题。

忘记了自己想要杯水的念头，路德维希离开厨房向楼梯走去，但温柔的声音让他停住脚步。

 

“我回来的时候会来看看你的，liebling。”

沉默像一层灰尘般笼罩了房间，她拖沓着脚走着，接着再次拿起大袋子。

“你会有『印记』的，好吗？你必须得有。必须要有。我知道你会有的。我知道。拜托了，一定要拥有『印记』，然后过得幸福……”声音渐渐弱下来，她再一次咬住嘴唇。

这次，路德维希转身面向母亲，他无精打采，疲惫不堪的双眼里充满了其他的情感。蓝色的眼睛里混合着困惑，爱意，以及类似希望的情愫。而母亲不同于他的蓝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光芒，难以言说的歉意弥漫在空气中。

她笑了，但也只是弧度很小的笑容，而且逐渐变得更像是痛苦的样子。钥匙的响声和门把手转动的金属声音充斥着他的耳朵，她轻声说了句晚安。路德维希转身，走上楼梯，门的咔嗒声是静夜里唯一的声响。

    

这晚他躺在床上，门关上的声音回荡在耳畔。

最后他终于不安地入眠，带着一颗沉重的心。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胸口闷极了。

第二天早上他醒来了，深蓝色的眼睛睁开一条缝，眨了眨眼试着适应光线。打了个哈欠，路德维希推开被子，离开温暖的床。穿过走廊时，德/国男孩想起来今天是周六。

周六是路德维希最喜欢的日子。这意味着他结束了一周的学习，这两天的时间里不用再为此担心了。也意味着他不会听到关于灵魂伴侣或是『印记』的事，以及同学们对他的嘲弄还有厌恶的窃窃私语。  

不管怎样，周六都是他最喜欢的日子。除了不用上学以外，他妈妈总是比他早起床，尽管路德维希总是比一个普通的十三岁男孩起得早。母亲总是会为他和基尔伯特做煎饼。这煎饼美味到连十九岁的基尔伯特都试着在许多个周六赶回家，尽管他没有那么多可以回来的周六。

基尔伯特前一年离开家去了大学。虽说大学离家并不远，这个白化病少年却不总能在早饭时间离开宿舍准时到家，所以他更喜欢只在假期回来。但当他到家的时候，“伟大的”基尔伯特就会为了煎饼爬出床。

这是贝什米特夫人和她的两个孩子间无需多言的“传统”，路德维希喜欢这一点。一整个下午，烤饼的香味都会缭绕在屋子里，而枫糖浆的香味会伴随他直到清晨。有时，他的妈妈会在烤饼里加点什么让它更美味，诸如蓝莓或是小片的巧克力。要是他想的话，他也可以像基尔伯特一样加点生奶油在上面。

下楼的时候，路德维希深吸一口气，准备让新鲜出炉的烤饼的暖暖的甜香充斥鼻腔。但这周六的早晨，没有蓝莓烤饼的甜香，也没有枫糖浆的香气。跨过厨房的入口，他发现不仅没有等他享用的烤饼早餐，也没有见到母亲。

路德维希感到很奇怪，想着妈妈明明平日甚至比自己起得还早，而且她也从未打破过这无需多言的周六早晨的协议。他的眉头因不解而皱起，他转身回到楼上，疲惫地走到母亲房间的门口。

门关着，路德维希仅是想知道她是否还在睡觉。他的好奇心愈发强烈。他举起拳头轻轻敲了门，然后推门而入。房间干净整洁，一如往常。没有一点灰尘，最奇怪的是她的床整洁得就跟没人躺过一样。枕头完全蓬松着，被子也没有褶皱。

要是她不在睡觉，那么她又能在哪呢？她不可能会从昨晚一直工作到八点——现在几乎是九点了——直到她离开的第二天早上。尽管他知道有些工作会像这样轮班，但他母亲并不会如此。她会去哪呢？准备离开房间时，路德维希停下来，看见一张放在枕套上的卡片。

伸出一只苍白的手，他翻开卡片，睁大眼睛读着写在卡片上娟秀的德/文字母。

   

“非常抱歉，我特别的小路德维希……”他把德/文翻译成英/文读出声，目光呆滞，嗓音颤抖。“我不能再陪伴着你了。”

他接着往下看，母亲的声音随着上面的每一个词在脑海里回荡。他继续读着，每读一句声音都更加颤抖。胃扭曲成结，他哽咽地念着。“抱歉赋予了你此生，对于你没有『印记』这件事我很抱歉。”他的眼睛火辣辣地痛，如同被地狱业火烧灼着。

 

“很抱歉，我是一个失败的母亲。”

不。不是的。她不是失败者，她不明白吗？路德维希才是，他不是一个好儿子。

他已经快读到卡片的结尾了。

他的喉咙似乎被一个越来越大的肿块给堵住。但他咽了下去。

 

“Auf Wiedersehen.【德/语：再见】”

这句母语从唇间溜出。

“我特别的小路德维希。我要去德/国的家去找你的爸爸。抱歉。”

 

他首先想到的是一大串相同的问题：为什么？！随之而来的是对母亲行径不解的怒吼。他继续阅读着小卡片，希望找到他所有问题的答案。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不可能发生在有煎饼的周六。永远不会，她怎么能这样？为什么？为什么她不能陪在他身边？

她是他的母亲，但现在她也要离他而去。没有人会想和他待在一起。他只能独自一人。如果他的母亲都不能在他身边，那么谁能这么做呢？难怪他没有灵魂伴侣。

 泪水盈满眼眶，然后从脸颊滑落。路德维希猛地擦掉眼泪，希望它们不再掉下。他不该哭的，他不能哭。要是他哭的话，那就意味着这些都是现实。他就真的被抛弃了，独自一个人了。

父亲离开了，基尔伯特去上大学，现在母亲也走了，都是他的错。他的父亲因为他是一个没有『印记』的小孩而离开，现在妈妈也因为同样的原因离开了。该死的，基尔伯特大概也是因此离开他的。他的哥哥这么想进某处的大学，而不是待在这里，这样他就可以不和路德维希在一起，对吧？都是自己的错。没人想被一个没有『印记』的小孩拖累。

他又读了一遍那张卡片。她叫他“我特别的小路德维希”。“特别的”，基尔伯特也这么叫他，老师也是。天啊，他恨这个字眼。这个词从别人的嘴唇蹦出时比任何诅咒更糟，他恨这个词。他讨厌被称为“特别的”。

路德维希想起他母亲听到他说他依然没有『印记』时的伤心表情，或是当她说她爱他时脸上表现出的怜悯表情。

    

“我爱你，我爱你。”她会这么说。路德维希想要大叫，如果你是强迫自己说出这些词，那根本不是爱！如果只是出于同情，那不是爱！她会这么说完全是因为她知道没有别人对他说“我爱你”了。说他“特别”只是个谎言。一个对没有『印记』、不被疼爱的孩子说的愚蠢的谎言。他不是“特别”，也不是别的什么。他什么都不算。

他和别人不一样，这才是事实。

 

他擦掉从脸颊滑落的大滴眼泪，卡片轻轻地从手里滑落，如同凋零的玫瑰花瓣一般掉在地板上。

他称不上是在特别的方面有所不同，他就是与众不同。他是“丑小鸭”，那个没人想要的孩子。他是一个从来不被欢迎加入团体的孩子，别人参加生日派对时他从来没有被邀请过。他是个连母亲都不要他的孩子。

他是个没人会想要的孩子。

（未完待续）

下一章：14岁

第10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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