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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伊士出品】【米诞】【米英】Memories of a Long Time Ago



授权图见下:



  Memories of a Long Time Ago

  米诞贺文,David出没请注意,微独战梗预警。祝阿尔弗雷德•F•琼斯生日快乐——☆

  原文链接:https://m.fanfiction.net/s/11560351/1/Memories-of-a-Long-Time-Ago

  文探:若子

  文审:耀司

  翻译:月兮

  英校:耀司

  中校:喵基

  终审:叶子

  Memories of a Long Time Ago

  by Nyxzia

  美/利/坚从未真正意识到他是一个国家。

  毫无疑问,他注意到了其他人似乎都会慢慢长大,他们的头发会变得灰白,他们的眼睛会变得浑浊,到最后,他们会在某一天离去。而当他问起那些人都去哪儿了的时候,人们总是会告诉他:“一个更好的地方。”

  总有一些人会盯着他,对他议论纷纷。他们会说:“嘿,看看那个小孩子,他简直像极了那个50年前失踪的人……”并且偷偷向他投去怀疑的目光。美/利/坚总是会无视掉他们。

  有那么一两次,他看见一位穿着轻柔的奇装异服的美丽女士,而她似乎每次都能发现他。但无论何时他蹦到她的面前打招呼,她都会立刻转身消失在森林里。

  生活简单又美好,他十分享受。

  一天,他正在灌木丛中寻找他丢失的小兔子的时候,三个男人走近了,并且好奇地看着他。

  “这就是那个孩子?”其中一个长发的人问道。

  “是的。”另一位短发并且外表亲切的人答道。

  还有一个长着粗眉毛的家伙把他吓着了。他实在是把他吓坏了。美/利/坚一步步地退到灌木丛中,企图隐蔽起来,躲避那个粗眉毛的男人,但他却不想离开。他们周围似乎萦绕着一种友善亲切的氛围,他们看起来都那么好。除了那个粗眉毛的家伙,他真是可怕。

  他们对于自己的外貌有一段奇怪的对话(美/利/坚实在很困惑。为什么他们要比较长相?他们看起来都像极了),后来吓人的粗眉毛和长发的人分别都给了他食物。

  不知怎么的,美/利/坚决定去安慰一下那位粗眉毛,所以接下来的事情人们(差不多)都知道了。

  美/国后来曾试着回忆这些事,但却发现他想不起他曾快乐过。他们都被战争和分离所带来的苦痛感染了。

  美/利/坚第一次看见有人去往“更好的地方”是在他遇见……英/格/兰之后,那是粗眉毛的名字。

  美/利/坚坐在田间和他的兔子一起玩耍时,有个男孩走近了他,他介绍自己叫“Davie”。Davie是一个很好的名字,美/利/坚想着。有一个好名字的人都是好人。

  美/利/坚很喜欢Davie。他友善亲切,会给他好吃的,并且痴迷于收集不同种类的植物。他曾经给美/利/坚看过一种柔美的紫色小花的图片,还说自己非常想要得到它。

  当然,一听到这个,美/利/坚立刻就站了起来,热情地向世界宣布自己会找到这朵紫色小花送给Davie。这就像某种形式的探索。美/利/坚不知道那究竟会是怎样,但他假定这会是一场经历了无数邪恶的阻碍之后找到了财宝并把它带给Davie的那种冒险。当然,所谓的财宝就是那朵花。

  所以他立即起身,挥手向Davie告别(不知为何,Davie一直笑着),并且动身踏上了一段寻找紫色漂亮小花的史诗级旅程。

  然而,这比他想象的还要困难。这里有太多的紫色花朵,但都不是Davie想要的那种。在四处搜寻并问过许许多多的人后,他有些疲惫了。最终,他决定暂时停下自己的史诗级旅程并返回“总部”,即Davie的家。

  当他回到总部的时候,Davie却已经……长大了,他的声音变得低沉,样貌也有了改变,但美/利/坚确信这就是Davie,那个让他心甘情愿去寻找紫色花朵的男孩。他的家也变大了。真厉害。

  当美/利/坚叫喊出Davie的名字时,Davie转过身,不知为何,怪异地凝视了他一会儿,然后和其他朋友一起走开了。美/利/坚有些困惑。他想着Davie可能是有一些其他的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他应该让Davie去做他的事情,自己继续去寻找那朵紫色小花。

  失望接踵而至,许多年后当他返回总部去汇报情况时,只看到许多的孩子在那里。Davie的头发变得斑白。白发很适合他。白色和紫色确实很配。

  就在他向Davie汇报自己的任务进度时,Davie微笑着点头,并让美/利/坚继续回去寻找史诗级的宝藏。只是他没有叫美/利/坚的名字,这点很奇怪。

  最终,他知道这种花并不在他的土地上生长,它们只长在大哥哥英/格/兰的家里。幸运的是,英/格/兰很友善,他给了美/利/坚一整束美丽的花。美/利/坚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Davie家里。他又一次看见了Davie,也只有这一次Davie还未长大而且嗓音还没有那么低沉。

  “Davie!”他叫喊着,把这一整束花朵递到了“Davie”面前。

  但Davie走到了一个大箱子前,把这束花扔了进去,却没有感谢他,这令美/利/坚有些害怕。他快步跑到箱子边,往里面窥视。

  里面有个男人,一个很老很老的男人。他睡在许许多多的花朵之中,而那束美/利/坚给的紫色的花朵被放在了他的胸口上。这样不错。美/利/坚为这个年迈的男人可以同这些美丽的花朵一起睡去而高兴。但他仍然很困惑,所以他伸出手,抽出其中一朵紫花,送到“Davie”面前。

  “Davie?”他叫道。

  “Davie”摇了摇头,指着那个箱子。“那是Davie爷爷”他轻轻地说道:“我的名字是约翰。”

  噢!所以Davie睡在了箱子里!但为什么不睡在他的床上?为什么Davie会在箱子里?为什么有那么多的花?为什么Davie的脸上有那么多皱纹?他有如此多的问题……

  美/利/坚俯身轻轻摇晃Davie。但Davie并没有醒。

  “Davie?快点Davie,醒醒!我带来了你的花,看,它们在你的胸口,看这儿……”美/利/坚拿起其中的一朵紫花在Davie面前挥舞,“Davie,醒醒!”

  美/利/坚听见约翰竭力抑制的抽泣声,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美/利/坚最终完成了他的探索,而现在他要向Davie展示他的宝藏,Davie会醒过来,他们会和约翰一起嗅着花香,一起欢笑一起吃喝。美/利/坚有太多的故事想和他分享……

  他的思绪被约翰放在他肩上的手打断了。

  “Davie走了。他去了一个更好的地方。”

  美/利/坚轻轻皱起了眉头,Davie应该从“更好的地方”回来,他想,并且继续尝试唤醒Davie。

  “听着,孩子,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他已经不可能醒过来了。He's dead。”约翰哽咽着。“Davie爷爷已经死了,懂了吗?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什么是“dead”?为什么Davie不回来?为什么Davie不醒来?Davie是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dead”吗?

  他正想问约翰,但男孩显然没有心情再回答任何问题了。他哭着,用袖子擦着眼泪,不再关注美/利/坚了。

  当美/利/坚有疑问时,他就会跑去问大哥哥英/格/兰。英/格/兰非常聪明,他会知道什么是“dead”。

  “英/格/兰,什么是‘dead’?”

  英格兰意外地从他的茶上移开视线,轻皱起眉头。当英/格/兰没看着他的时候,这个孩子去了哪里?美/利/坚还太小了,他不应该知道这些,不应该了解人们会死去而他们不会,不应该参与如此晦涩的话题。他寻思着安全的解决方案。

  “呃,”放下茶杯,他谨慎地说道,“人们去了一个……更好的地方,那么你就可以称他们dead。”

  这明显不是美/利/坚想要的答案,他生气地顿足,对英/格/兰怒目而视,他的脸颊气鼓鼓的,憋得通红。英/格/兰好奇美/利/坚问了别人多少次同样的问题,得到了多少次同样的答案。

  “不!不不不!”美/利/坚大声嚷道,“这不是我想听到的!为什么他们要去‘更好的地方’?为什么他们不能回来?为什么他们不醒来?为什么他们的头发会变灰白?为什么他们的脸上有了皱纹?为什么他们躺在箱子里?为什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在我身上?为什么……”美/利/坚开始轻轻抽泣,眼角泛起泪花,“为什么Davie不在这里了?为什么他要去‘更好的地方’?英/格/兰,我带来了他想要的花,但他没有等我,而是去了‘更好的地方’。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他要走?”

  此时,眼泪开始从美/利/坚的脸颊上划过,但也在此时,英/格/兰过于震惊地愣在了原地。这个小殖/民/地已经见证过死亡了?他已经开始对人类产生依恋了?

  英/格/兰终于找回了移动的力气,他蹲下来看着美/利/坚的脸。美/利/坚移开视线别过脸去,为哭泣而感到羞愧。

  “美/利/坚?”英格兰的声音很温柔。

  他只听见了小声的抽噎。

  “美/利/坚,我有很多要告诉你的事,好吗?来吧,洗干净你的脸,然后我会给你讲个故事。”

  小小的殖/民/地为即将要讲的故事露出了一些喜色,他任由英/格/兰把他带到洗脸池边,轻轻地擦着他的脸,抹去所有的泪水。

  换完衣服,点燃壁炉后,英/格/兰和美/利/坚一起坐在一个大大的椅子上,美/利/坚轻轻摇晃着他的腿。

  “所以我可以开始听故事了吗?”美/利/坚期待地说。

  “当然,不过你必须要保持安静,听我讲,知道吗?”

  美/利/坚认真地点了点头。“我会的!我会成为最好的听众,保持安静……噢,抱歉!”他说着,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英/格/兰笑着,揉乱了这位殖/民/地的头发“从前,有一位叫罗/马的国家……”

  在英/格/兰讲述关于“罗/马/帝/国”这个盛极一时的国家(当然,它和大/不/列/颠不太一样)的时候,美/利/坚听得十分着迷,但不知道这个和Davie有什么关系。

  “听着,美/利/坚,”英/格/兰说。“罗/马/帝/国有国民,就像我们。同样的,这些国民维持着我们的生命。只要还有一个人说他是你的国民,你就会活着。当没有人再支持我们的时候,我们就会……死亡,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这样的。你明白了吗?”

  美/利/坚认真地点了点头,渴望去了解关于Davie的事以及什么是“dead”。

  “我们的国民不会永远存活。他们会……死亡。他们出生,生活,迈向死亡,这是一个循环。国/家也是如此。我们诞生,生存,在经历了漫长的时间后,我们也会死亡。你的朋友—Dave,是这个名字吗?”

  “Davie,”美/利/坚纠正道,忘记了他曾答应要保持安静。

  “Davie,”英/格/兰说,“Davie……他死了。”

  “哦!”美/利/坚说道,“他不再拥有任何国民,所以他就死了?就像罗/马?”

  英/格/兰咬了咬嘴唇,小心斟酌着他接下来要用的词:“也不……全是。”

  英/格/兰叹了口气,抚摸着美/利/坚的头发。美/利/坚对他投以困惑的眼神。

  “美/利/坚,我们不是人类。我们是国/家。Davie不是国/家,所以他不能拥有国民。我们失去自己的国民时会死去。而人类的死亡是在……”

  英/格/兰又一次停了下来,试着想出向一个孩子描述死亡的方式。美/利/坚凝视着英/格/兰,想知道他会何时告诉自己为什么人类会死亡。

  “在他们不再继续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时候。”英/格/兰决然地说道。

  这个回答使美/利/坚感到困惑,他产生了比答案更多的疑问。

  “死亡是一个微妙的概念,美/利/坚。”英格兰说。“但我们就这样说:Davie死了。这意味着他不再回来,因为他已经离开,不存在于这个世界,无论你做什么他都不能再回头。他唯一留下的只有他的遗体。”

  美/利/坚注视着英/格/兰,双眼瞪大,充满震惊。没人会从极乐世界回来。他们全……死了。死亡。多么奇怪的词,“死亡”。这么一个形容严厉而又严酷的事的简单词语。他只能无为地站着……看着他的人民死去。

  死亡。美/利/坚讨厌这个词,“死亡。”

  这个词给了他一个响亮的结局:Davie死了,他不会再回来。他死了。他所知的大部分人都死了。他们不会,而且永远不会,再回到他身边。

  直到关上房门后,美/利/坚才意识到自己从英/格/兰的腿上跳了下来。他呆呆地注视着远方缀满星斗的广阔天空,大口呼吸着。

  死了。Davie死了。

  不,不不不……

  死了。

  美/利/坚无法接受,他开始四处奔跑。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甚至也没有意识到他正在哭,他只是试图从可怕的词语和恐怖的事实中逃离。他被绊倒了一次,但又爬了起来继续奔跑,无暇顾及他破掉的裤子。

  他继续跑,继续跑,不断地奔跑。

  如果他一直奔跑,他就能忘记一切事情。他跑出城镇,穿过街道,最终停下来时,他意识到自己在小山丘上,距离城镇有50英里。

  死亡。

  美/利/坚崩溃了,开始嚎啕大哭。Davie走了,他已经死了,并且永远不会回来……

  他不在乎英/格/兰可能正在找他,不在乎他的裤子被弄脏,不在乎眼泪就像流星雨一样自他的脸庞上倾泻而下,不在乎他的衬衫凌乱不堪,不在乎他的兔子找到了他并试图安慰他,不在乎任何事情只是因为——Davie死了。

  美/利/坚哭了好一阵子,直到他感觉到身后有东西。那是一个温和、舒服、熟悉的存在,但这个殖/民/地现在不想搭理任何人。

  英/格/兰站在美/利/坚的身后许久,没有移动一丝一毫。最终,美/利/坚问道:

  “为什么……”他抽噎着,轻轻打着嗝。“为什么我们周围的所有人都会死?”

  英/格/兰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动,但他的眼神相当悲伤。沉默了一会之后,美/利/坚再次说道:

  “如果,如果事实如此……”美利坚哽咽着,“我希望我不是一个国/家!我不想成为一个国/家!这又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我只是待在这儿,看着人们死去……”美利坚哭得更厉害了,“我什么都做不到!我希望我不是,从来都不是一个国/家!”

  这时候,英/格/兰蹲了下来,把一只手放在美/利/坚的肩膀上。

  “美/利/坚。”他轻轻地说。

  美/利/坚转了过去,拒绝去看他哥哥的脸。

  “美/利/坚,”英/格/兰说道,“我知道目睹身边的人死亡是一种煎熬。就算我活了几百年,也仍无法解决它。”

  英/格/兰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更加温柔:

  “但如果你觉得作为一个国/家是一件坏事的话,我觉得你错了,大错特错。”

  美/利/坚惊讶的转过身,他的泪水仍然不断流下,英/格/兰继续说了下去。

  “我们的确无法阻止他们的死亡,”英/格/兰坐到美/利/坚身旁的草地上说,“但就是因为我们可以活很久,我们可以尽己所能让他们的一生很值得,即使他们很短暂。我们不能选择自己如何出生,但我们可以尽力帮助我们的国民。哪怕仅仅是为孩子做了一些事情后所收获的微笑,也是值得的。当你使自己的国民生活得更加美好时,你会真切地感到惊奇。”

  美/利/坚轻轻抽泣着,靠向英/格/兰。

  “好吧。”他低声说道。

  英/格/兰对这个小殖/民/地微笑,将他环进温暖的怀抱里。美/利/坚紧紧拥着英/格/兰的后背。

  “你会永远陪着我的对不对,英/格/兰?”美/利/坚开心地说。

  “当然,”英/格/兰回答道。“我肯定会的。”

  “发誓?”

  “我发誓。”

  两人站起来,手牵着手一起走回家。夜空中星光灿烂。

  “你会永远陪着我的对不对,英/格/兰?”

  “当然,我会的。”

  “你发誓?”

  “我发誓。”

  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不,它怎么可以变成这样?多年以前,他们在星空下许下的誓言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晚上,小小的殖/民/地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那位小小的殖/民/地现在长大了,他渴望独立。他有一个好理由,美/国告诉自己。这是为了他的人民。他需要独立。

  但为什么那段记忆一直在他身边萦绕不去?

  "I promise."

  这句简单的话,本以为能持续一生,现在却被战场上的尘土所覆盖,被磅礴大雨冲刷成碎片。

  在这种场合下看到英/国是如此奇怪。这很不正常。他跪在战场上,哭泣着,希望这一切都只是玩笑,他们还能一起回家。他们可以重新成为兄弟。

  雨越下越大,但它不能阻止那些过往的记忆。还有快乐的时光……然而美/国看到它们时将不再快乐,那位能和他分享记忆的人已经支离破碎。如果不记住这一时刻,他将无法再想起那些记忆。

  死亡。这是一个奇怪的词。一般来说,这意味着一个人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但看看英/国,美/国看得出来英/国快要死了。不是肉体上的,而是内心中,英/国正破裂成碎片。

  美/国和他的军队一起离开,庆祝他们的胜利。大雨一如既往地倾泻。

  奇怪的是,有一些雨滴尝起来很咸。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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