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苏伊士翻译组

原文地址：https://m.fanfiction.net/s/5044183/1/Brothers

文探/文审/翻译：耀司

英校：阿茶

中校：阿茶

终审：Alice

　　作者的话：

　　我一直都在写黑塔利亚的同人。：D

　　这篇文描述了兄弟之爱，是根据黑塔利亚小黄梗的衍生题词所写。

　　…

　　分级：K+

　　警告：涉及史实，有些意/大/利语（词义解释在文末）。

　　免责声明：黑塔利亚不属于我。

　　…

　　Brothers

　　–––

　　1847年9月，热/那/亚①。

　　窗外正大雨倾盆。

　　蠕动的黑暗蚕噬着整个天空，厚重的云层阴郁冷峻。其实，雨已经下了好一会了，这甚至让热那亚整座城的气氛变得压抑。这座如此美丽迷人的城市，如今看来那样的冷漠无情，拒人千里。

　　一个人影直挺挺地站在房门前，静静地感受着这恶劣的天气。他的思绪如同天空一样黯淡，但显然这情绪并不是落在他身上的雨点造成的。他陷入了沉思，紧蹙的眉头说明了他此刻所想的并不是些什么令人心安的事。

　　他叫Goffredo，20岁，是撒/丁/岛贵族军队一位海军上将的儿子。如今有许多的年轻人被现今风靡的统一国家的言论吸引了，而他正是其中一个。

　　可他们看上去都如此的...毫无目的。

　　上一次下着这样的大雨的那天，战争打响的消息席卷了整个小城。他的邻居们议论纷纷，统一全部国土的愿望似乎变得遥不可及，变得永远无法实现。

　　他们还会去追寻那个梦想吗？

　　它会避绕开他们吗？他们愈来愈奋起战斗，愈来愈尝试伸出手臂触及那个梦...这些都会变成徒劳吗？

　　当所有人都拿起武器互相残害争斗，国家还能联合统一起来吗？两西/西/里王国，萨/丁/尼/亚王国，帕/尔/马公国和摩/德/纳公国……更别说还处在奥/地/利帝国统治下的伦/巴/第-威/尼/西/亚王国……那些地方依旧处于君主统治下。

　　还有那些教皇国。Goffredo觉得他们才是最糟糕的敌人。

　　会有什么是朱塞佩·马志尼②在期待着的吗？同一面国旗，同一个梦想下的统一，人民最终从王朝的奴役中解放，还有……

　　但质疑也开始在他心里蔓延开来。他们这些年轻人能做些什么？他又能做什么？他只是一个单身的年轻男子。要是他不知道如何传达出自己的欲望，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了统一什么而战，那他又怎么能够幻想终有一天国家能够实现统一大业？

　　有些时候，他便会像这样纠结万分，他坚持统一的信念很难维系下去。

　　更别提他甚至不是军队中的一员，他还在争取通过某种方式来参与这场计划——让国家统一起来……

　　"Fermati【意/大/利语：等下】, 罗维诺！"

　　Goffredo转身，在原本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看见了两个人影向他走来。他紧皱眉头，好奇会是谁在这样的大雨中外出。那两个人几乎同样高，行动敏捷，穿着某种他认不出来的制服。他们似乎并没有携带武器，而且身上又湿又脏的衣服让他们相当的不舒服。

　　他们似乎曾是过着优渥生活的人。

　　即使大雨稍微模糊了他的视线，但随着他们走得越近，他就越容易看出他们的特征。

　　两人像是没事人般在倾盆大雨中漫步着，但他们显然已经疲惫得步伐有些紊乱了。

　　首先走过来的是那个比较高的人（只是稍微高出了一点），大约20岁，他咬紧牙关，眉头紧皱，好像不太舒服。他的头发是深褐色的，一根奇特的呆毛在他头上稍高的位置，它看起来不受任何重力法则的影响，因为即使是在雨中它仍是高高地扬起。他的手臂上缠绕着的绷带，已经被血染成了深色。

　　后面那人和前者几乎长得一样，那么他们大概是双胞胎吧。但这个人的发是另一种比较浅的棕色，他头上也有一根呆毛，不过在左边稍靠下的位置。而且，他走起路来似乎更加困难。

　　他们……他们是士兵吗？

　　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吗……？

　　“拜托，哥哥，我们应该处理处理你手臂上的伤……下这么大的雨，我们最好在热/那/亚停留一晚！”后面过来的人看起来几乎快要哭了，揉着自己的眼睛。

　　被称作哥哥的人转身瞪着他的弟弟，打量了他一阵，然后才稍微点了点头。

　　“好吧，”他答道，似乎非常不情愿。“那我们要在这里找到能住的旅店。”

　　“喂，你。”他看了过来，然后粗鲁地走向他。“告诉我哪有旅店！快说！”

　　Goffredo几乎被吓得倒退几步，他惊讶于这样莽撞的态度。另一个年轻男子走上前来，抓住他哥哥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臂，“哥哥，别这么无礼……”他斥责道，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转向了Goffredo，而他忽地就陷入了这双明亮的棕色眼眸中。

　　“啊，我为哥哥刚才的话感到抱歉。他平常不会这么无礼的，但近来我们的日子过得有些艰难……”他羞怯地微笑着，看起来更疲惫了。“那么，你知道这里哪有旅店吗？Per favore【意/大/利语：请告诉我们，好吗】？”

　　Goffredo点点头：“啊，我知道的，从这里走过去大概几英里，在那边的山丘上有个旅店……那个……你们是士兵吗？”他们跟他差不多年纪，却已经投身战场，这时他却还呆在家中无所事事！他只好期盼能从他们口中得到战争的新消息。“战况……如何了？”

　　“呃……嗯……”年轻的弟弟有点不安，他漂亮的眼睛盯着低声埋怨的哥哥。“可能……现在下结论还太早……”

　　“噢，妈的，别蠢了！大局已定，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他的兄长嘲弄道，这令他十分懊丧。“是你逼得我被战争连累的！”

　　两兄弟别过脸不去看对方，就仿佛他们不是一路捱过来的伙伴。他们之间的争吵也似乎很久都没有得到过解决。”可是，哥哥，我想要我们能够重聚……“弟弟明亮的双眼看着另外一个人，想让他理解他，”我们从小就分开，我太思念你了，真希望我们能够再次一起生活……“

　　哥哥轻哼着垂下视线，他无法承受弟弟那般期许和痛苦的眼神，不过他的脸颊有些微红。”是是，随你怎么说。“他咕哝道。

　　”呃……战火很快就会蔓延到热/那/亚来吗？“Goffredo问道，他能看出那两人已经开始心烦意乱，他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他们回答。

　　两兄弟对视，交换了一个不耐而又严肃的眼神，Goffredo突然觉得一阵窘迫袭来。他们明明如此迫切地需要到达一个休憩之所，而他却不让他们走。

　　“Scusate【意/大/利语：抱歉】！”他叫出声，为自己感到羞愧，”或许我说的话有点多余……不过你们能走到旅店吗？“他的目光投向那个看上去温和些的年轻人，然后不自然地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你的腿似乎不能坚持到走上山顶。为什么不来我家呢，我先帮你们换绷带。等雨停了之后你们再动身。“

　　至少这样，他能得到更多的消息，而且还不至于像个白痴。

　　年长的士兵似乎要拒绝，可看着自己弟弟满怀期盼的眼神和受了伤的腿，他咬着牙点了点头。

　　“谢谢你。”这个振奋的小兄弟向Goffredo绽开了微笑，Goffredo犹豫了会，最后才报以他一个微笑。“噢， scusa【意/大/利语：抱歉】，我们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费里西安诺，这是我的哥哥，罗维诺。”

　　罗维诺低声嘟囔着，看向一边，费里西安诺只得抱歉地笑笑。 Goffredo也笑了，告诉他们自己的名字，并对于他们适应了这里感到高兴。

　　“进来吧，躲躲雨。”这个年轻的意/大/利男人将两人领进屋，然后拿了毛巾给他们擦身。

　　母亲不在家，她去拜访邻居了，可能雨停了才会回来，所以现在他是这所房子的主人。他拿了干净绷带，端着一小盆水，返回了暖和舒适的客厅。两兄弟不自然地站在屋里，害怕身上肮脏的衣物会弄脏沙发。

　　“别担心，坐下吧。”他正色道。正如父亲曾说过的那样，士兵身上的尘土完全不肮脏。那是荣誉的勋章，因为那些尘土源于对自由，对统一的渴望。“我会打扫的，没关系。”

　　话音刚落，罗维诺就极为坦荡地扑通一声倒在沙发上；而费里西安诺行动缓慢，受伤的腿因拉扯引起了些许疼痛。绷带上沾着泥土和血迹，被雨水给浇透了，不过至少它还比较完整，算不上是块破布。

　　Goffredo发觉自己什么也问不出来（他们是士兵，但也给他一种无法分辨的奇怪感觉），只得再次走开，去给他们拿点喝的。家里有些储藏的好酒，他去拿了一瓶。

　　士兵值得享受最好的待遇。

　　然后他才想起要去弄点面包片来。他们可能也饿了。

　　当他回到客厅的时，他看到罗维诺正跪在他弟弟面前，将他的裤腿卷起来，双手笨拙地着一块布片，轻轻地沾上些水，想要帮他清理伤口。

　　费里西安诺不禁到抽一口气，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尽管他们之前有些争执，Goffredo还是被他们之间的安之若素和亲密无间给触动了。

　　罗维诺虽然看起来像只毛毛躁躁的刺猬一样，但动作小心翼翼，不想伤到他的弟弟。费里西安诺的双眼盈满了温和的柔情，紧紧地盯着哥哥的手。

　　“伤口还不是那么的糟，费里。”罗维诺最后喃喃道，把绷带重新缠了上去，看起来就像伤口已经愈合了。“你会治好……”接着他压低声音，Goffredo没听清他后面说的是“领土”还是什么。

　　尽管罗维诺之前似乎对他弟弟有些不满，但他的确有在用心地在照顾他。Goffredo突然有种冲动，想要了解有一个兄弟的感受，但他没有继续细想。

　　费里西安诺依旧没注意到Goffredo在房间里，他让哥哥再次坐下，好仔细查看并清洗他手臂上的伤口。与费里西安诺截然相反，罗维诺的反应非常激烈，他重重地吸气，不停地抱怨咒骂，但面对弟弟无微不至的关怀，他还是脸红了。

　　显而易见，他们确实很在意对方。

　　“来。”他将杯子递给他们，兄弟两欣然喝下，对他的善待表示感谢，并且赞美了酒的香醇。“刚才我一直在问问题，真是抱歉。不过我们真的很难得知最新的消息，可事情的发展偏偏又瞬息万变。”他坐在他们前方的椅子上。

　　“别担心，amico【意/大/利语：朋友】，会好起来的。”费里西安诺暖暖地笑了。“我们行军有段时间了，一直在打仗，力阻奥/地/利掠走更多的国土，所以……”

　　“啊，所以你们是撒/丁王国的士兵？”Goffredo问道，向前倾身，“你们是为马志尼的梦想而战，为了意/大/利统一而战。”

　　费里西安诺和罗维诺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踌躇着点点头：“是的。”

　　罗维诺喝下了更多酒，精神振奋了些。当看着这个年轻人类与自己的弟弟交谈时，他不禁嗤之以鼻，尽管他内心对这样的盛情款待非常感激。因为这么晚了，旅店里可能不会提供食物饮品了，所以他还是勉为其难地感谢一下这样的善待好了，不过……

　　“你能不能住嘴了，”他怒道，他们之间逐渐熟稔起来的气氛让他感到非常不舒服。“我发誓，费里，你真是个小麻烦——”

　　“啊啊，哥，”费里西安诺撅起嘴，“你总是抱怨个不停。我还以为你为了统一而和我并肩作战会很开心呢。”

　　Goffredo吃惊地向前倾了些。的确，这两人的争吵起来的确像一对兄弟，但实际上罗维诺并不像费里西安诺那样热衷于战斗。“你们究竟为何而战？”他问道，疑虑地皱起了眉。

　　罗维诺冷哼一声，没有回答，低头咬了一口年轻男人给他们拿来的面包。他并不是很想说话。他只想离开，他现在呆在这的唯一原因就是因为他尊重费里西安诺，尊重他想和自己以外的人交谈的渴求，所以他不会抱怨。

　　尽管这个男人的问题让他感到沮丧。

　　“本就该这样的，我们本就应该拥有一个统一的国家。”Goffredo继续说道，当告诉他们自己该为何而战的原因时，他的眼中因自己的决心燃起了熊熊火焰。

　　费里西安诺因为Genovese的话语笑了，他的眼中重现出了些雀跃。罗维诺禁不住跟着微笑起来，因为他无比想念过去几年间费里西安诺的态度。

　　将意/大/利统一为一个国家，这是费里西安诺决定要去尝试的。

　　“我，为了让能和我的家人在一起而战。”费里西安诺注视着罗维诺，语调柔和；而罗维诺咕哝着扭过头，没有看向他的弟弟。

　　他是被迫参与这该死的统一的。费里西安诺说出了他的想法，即使自己万分不情愿，费里西安诺还是强迫着自己和他一起做这件事。

　　罗维诺对于现状一直都是得过且过，在西/班/牙的掌控之下（虽然他的工作量不多，但是那个白痴西/班/牙还算善良，总给他番茄吃），他不再想回到他的弟弟身边。

　　他不是讨厌费里西安诺，他当然不可能讨厌他，但是……北/意/大/利总是拥有着所有。举世闻名的艺术，繁荣的贸易往来，如今，甚至还有想要和他重聚的期望和勇气。

　　“因为，因为我们本就该在一起。”他重新组织了一下这一句话对人类说的话，让它听上去不那么地奇怪，不过它对于罗维诺来说，依旧有着很深刻的意义。

　　有时他的弟弟似乎不像他的表现那样的蠢。“因为……不论南北，都是意/大/利的一部分，不是吗？我们是兄弟。我们应该为了我们所认为的正义而战，我们要获取的不仅仅只是独立。说到底这其实与法/国，西/班/牙，奥/地/利，与国土没有什么关系。这仅仅是因为我们生为意/大/利，生为兄弟。”

　　所以意/大/利的内部有一场争论，一场是否要为统一而战的争论。罗维诺反对，而费里西安诺全心全意地想要去实现它。

　　在他与西/班/牙一起生活的期间，罗维诺长期以来都很鄙夷费里西安诺。之后，费里西安诺变成了得到了上天赋予的艺术、繁华的贸易、以及欢乐和交到更多朋友的宠儿。

　　可是，他为什么不憎恨自己的弟弟呢？

　　显然，那个人类理解费里西安诺的想法，因为他正用饱含热情的眼神注视着他们，并冲着他们微笑。

　　“这就是家庭，不是吗？团结在一起，就会变得坚不可摧。”他向Goffredo微笑着补充道，并且坦率地凝视着罗维诺。“我希望可以这样。开始时哥哥不想……于是我们大打出手。”他向哥哥撅嘴，罗维诺哼哼着，脸上染上一抹红色，“但他现在已经热衷于此了，不是吗，罗维？”

　　南/意/大/利再也不能否认这个“假设”了，至少对他自己，他没法说谎。

　　这个想法确实在他心中滋长。和费里西安诺一起旅行，就因为他说想让他感受……家庭……的感觉有多好——住在一起，一块闲聊，吵架还有……接纳彼此。

　　这个想法以及被接纳了一些，但是……罗维诺不得不接受它。在费里西安诺的陪伴下，他能平静下来。他们或许会打架，但比起以前，的确有种家的感觉。

　　一同欢笑，为了同一个目标而战……这听起来也不是那么的坏，那么的蠢。费里西安诺是他的弟弟，为了让他们都得到幸福、变得更强而努力，为此与他抛弃了他自己的感受——罗维诺清楚地知道费里西安诺讨厌战争，讨厌战斗……

　　但他依旧愿意挺身而出，为了他们共同的未来而战。

　　看着欢笑着的弟弟，罗维诺的嘴角也挂上了些隐隐的笑意，他在内心暗暗咒骂着——他意识到自己对他付出的关心，居然与费里西安诺给予自己的同样多——而该死的北意/大/利对此一清二楚。

　　他要保护他。和他一起变强，确保他们不会再卷入战争之中，这样的话费里西安诺就会一直快乐下去。

　　不过，这并不代表着他会亲口承认这件事。

　　这……这场统一……或许还不赖。

　　Goffredo注视着他们。当费里西安诺谈起统一时，他全身洋溢着温暖和欢欣。当看到罗维诺的坐立不安和试图掩饰眼中同样的光芒时（虽然这光芒没有他的弟弟那么耀眼），他感到自己的决心再次使自己坚定起来。

　　对，那的确就是他要为之战斗的一切。

　　他与这两个年轻人感同身受。

　　所有人联合起来，就像……

　　“我们是时候离开了。”罗维诺咕哝着站了起来。

　　在与人类的交谈时，他暂时将他的哥哥晾在了一边，他清楚地听见他提及他自己与波/兰的友谊（至少出于礼仪，他本应该称呼他的名字的，费利克斯），还听见了这个人类自己说到他对波/兰人的关切之心。罗维诺静静地听着，最终感到越发无趣。

　　他咽下最后一片面包——其余的则被好好地放在了口袋里，等过一会费里西安诺抱怨没有尝到面包的时候再给他——伸了个懒腰后，他挺直了身体。“……Grazie per l'ospitalità【意/大/利语：感谢你的款待】.”他补充道，声音小得像是在自言自语。

　　费里西安诺扶着哥哥的手臂，看看自己能否走动。“是啊，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睡觉了。”他说道，“明天我们可能还能吃到意面——”他的眼睛亮了起来。

　　Goffredo轻笑着，将二人领到前门。送走他们让他有些悲伤。

　　令他吃惊的是，外面雨已经停了。虽然还是很冷，不过看起来晚上不会再下雨了。天空渐渐暗了下来，这对兄弟是时候出发了，否则他们不能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赶到旅店。

　　他瞥了一眼祖父的钟，这个年轻人意识到他已经跟那两人待了一个多小时了。

　　这么久了？

　　费里西安诺和罗维诺头也不回地走上小山，Goffredo目送着他们的背影。这两个士兵，兄弟俩，为了一个同样令他狂喜的理由而战——最终，一个完整统一的国家，即将骄傲地出现在世人面前。

　　他慢悠悠地回到家中，走上楼进到自己的房间。透过书桌前的窗户，他仍能勉强看见，那两人稳步地走在路上前进的模糊身影。

　　他的目光落在了桌上散落的纸张上，他的目光回到了桌上，看着散落的纸张，其中一张上还有着他曾满怀着悲伤，尝试为他那些参与了某某运动的同伙们而写的演说词，然后渐渐地平静下来。

　　当窗外的人影最终消失于他的视线之后，他抓起笔，急忙将它放入墨水瓶沾墨。

　　然后他便下笔，甚至都没有坐下，手中的笔在白纸上飞速舞动。

　　他甚至没听见母亲回到家之后准备晚饭时发出的声响。

　　他的视线没有从纸上移开，一次也没有，直到他最终完成了作品。他长舒一口气，微颤的手丢下了笔，它从桌上滚了下去。

　　他看着他写的这首诗——或者说这首歌，是被那对如今正从他生命中消失的兄弟激发出来，一抹微笑攀上了他的嘴角。

　　“ratelli d'Italia……”他低声呢喃道，念出诗的标题，“听起来真是完美无缺……或许我还不能上战场，但我能让人们通过诗歌明白我对这场战役的感受……”

　　Fratelli d'Italia。意/大/利兄弟。

　　向着同样的理想，同样的目标，就算耗尽所有精力，也要带着信念与意志往上爬，他们的心一起翱翔于自由的天空……

　　就像那对为了统一而战的兄弟，尽管一个全心全意，一个不情不愿，但他们有着同样的意志力。

　　他对着纸张傻傻地笑着，然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离开了房间。

　　Fratelli d'Italia，

　　是1847年Goffredo Mameli为了统一而作的诗。

　　直到我们达到梦想所在，否则抗争将永不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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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史参考：

　　戈弗雷多·马梅利（1827-1849）是 Savona（萨沃纳，意/大/利西北部港市）的Carcare's collegium的一名教师，他在1847年间写下了'canto degl'Italiani' （意/大/利国歌）。当时马志尼正游说关于一个统一的意/大/利的观点，他在为此而战的政治不稳定期内作词。

　　1846年，为了庆祝奥/地/利放弃掠夺领土，他展示了三色旗。1847年后他积极战斗，加入了加里波第(Giuseppe,1807-1882，意/大/利爱国者，将军)的军队。1848年，他也成为了‘Diario del Popolo’【意/大/利语：《人民公报》】的负责人。

　　他死于伤口感染，这是他的同伴无意间使他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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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词汇表：

　　Fermati – stop

　　Per favore – please

　　Scusate/Scusa – sorry (the first is in plural form, the second is singular)

　　Amico – friend/pal

　　Grazie per l'ospitalità – thanks for the hospitality

　　①热/那/亚（意/大/利语：Genova，英语：Genoa），意/大/利最大商港和重要工业中心，位于意大利西北部。热那亚历史悠久，2004年热那亚被选为当年的“欧洲文化首都”。热那亚还是著名航海家克里斯托弗·哥伦布和小提琴大师尼科罗·帕格尼尼的家乡。

　　②Giuseppe Mazzini：马志尼（又译朱塞佩·马志尼，1805.6.22——1872.3.10），生于热那亚，统一的意/大/利的缔造者之一，历史学家说：“意/大/利的统一，归功于马志尼的思想，加里波第的刀剑和加富尔的外交”。

　　背景介绍：

　　意/大/利独立战争是指1848——1870年间意/大/利人民反抗奥/地/利统治、争取民族独立和国家统一的三次战争。1815年维也纳会议后，意/大/利被肢解为八个封建邦国和地区，除撒丁王国外，均直接或间接受奥/地/利统治。

　　第一次战争（1848——1849）

　　1848年1月，两/西/里首府巴/勒/莫人民起义，赶走那/不/勒/斯王国军队，建立资产阶级临时政府。起义迅速发展到伦/巴/第、威/尼/斯、托/斯/卡/纳等其他邦国和地区。3月23日，撒/丁国王查理·阿尔伯特在全国反奥运动推动下对奥宣战。4月，其他邦国相继参战。8月9日，双方签订停战协定。奥/地/利恢复对伦/巴/第和威/尼/斯的统治。8月11日和23日，威/尼/斯和托斯卡纳人民相继建立资/产/阶/级/共/和/国。11月15日，罗/马爆发大规模起义，翌年2月宣布成立共/和/国。撒/丁于1849年3月12日再次对奥宣战。4月，法/国、奥/地/利、西/班/牙和那/不/勒/斯王国军队联合进攻罗/马/共/和/国。7月3日，罗/马陷落。8月22日，威/尼/斯被奥军攻占。至此，首次意/大/利独立战争失败。

　　第二次战争（1859——1861）

　　1859年4月26日，奥/地/利向撒丁宣战。29日，战争爆发。6月24日，双方在维/罗/纳附近的索/尔/费/里/诺村决战，奥军被逐出伦/巴/第。4——6月间，托/斯/卡/纳、帕/尔/马、摩/德/纳和教皇国等邦国先后爆发起义。7月11日，拿破仑三世单独同奥/地/利缔结停战协定。奥/地/利同意将伦巴第交由法/国转让给撒丁，但仍占威尼斯。1860年3月，中部各邦正式并入撒丁王国。4月，西/西/里首府巴/勒/莫爆发起义，至7月解放全岛，8月回师意/大/利本土，9月解放那不勒斯。10月，南/意/大/利并入撒/丁王国。1861年3月，意/大/利王国宣布成立。至此，除威/尼/斯仍由奥/地/利统治、罗马处于依附法/国的教皇统治之下外，意/大/利基本实现了统一。

　　第三次战争（1866）

　　1866年4月，意/大/利与普/鲁/士结成反奥联盟。6月17日，普/奥战争爆发。20日，意/大/利对奥宣战。奥军在普/奥/战/争中战败，决定了奥/意/战/争的结局。8月10日，意、奥签订停战协定，10月3日签订《维/也/纳/和/约》，威/尼/斯地区归并意/大/利。1870年普/法战争爆发后，意军和加/里/波/第志愿军乘机进占罗/马。10月，罗/马并入意/大/利。至此，意/大/利最后完成统一。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