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苏伊士翻译组

SteadierFoo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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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Konstantya

附注：本系列是以小少爷为中心的史向国设系列文，本篇的出场人物是小少爷和洪姐，CP是奥洪，H描写注意

文探：白茶

文审：若子，叶子

翻译：0H

英校：小恨

中校：毒鶯

终审：耀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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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地/利在8月18日那天彻夜未眠。头一个小时他辗转反侧，再一个小时盯着天花板，最后他放弃了，然后爬起来弹钢琴。

他弹奏着莫扎特、肖邦、李斯特的作品，还有海顿的La Vera Costanza，直到他最后足够清净了他的焦虑，便倒在钢琴上昏睡了过去。窗外随着拂晓而苏醒的鸟儿，继续着他停下的乐章。

奥/地/利在七点左右醒了过来，全身酸痛，眼镜歪歪扭扭，脸颊上有睡痕，于是他挣扎着去了厨房倒了杯咖啡。在这之后，他冲了个澡，试着吃些早饭，但是他只能强迫自己咽下半块咖啡蛋糕。

他不知道时间怎么流逝的，但是很快就到了下午，而他必须为这一天做好准备。

他特地穿上一套西装系上领带——分别是银灰色和贵族蓝，因为她曾说过这颜色特别衬他的眼睛。在他去肖普朗【译注：Sopron，匈牙利西部边境名胜最多的小镇之一】的路上，他停下他的车，用仅剩下的不多的时间，从附近的田野里采了一束郁金香。她总是特别偏爱花朵，并且郁金香是她的，就像雪绒花是他的一样。

奥/地/利想，简而言之，他试图留下一个好的印象，但是先把这些担忧放在脑后——和这几十年来一直牵扯他的事情一起。

 

 

他最先注意到她的头发。

仅仅是那么一瞥，在许多晃动的脑袋和激情之中，他就认定那闪亮的棕发是她的，也只能是她的。

他的脚似乎是自己在动，他发现他的嘴自动在他经过自己的国民、她的国民、甚至一些普/鲁/士人——更准确地说，东/德人时发声请求过路。他的双腿在他意识之前就停了下来，现在他就在她面前，她就在他面前。他们身外的世界现在只剩下嗡嗡声和漩涡，大半个世纪的沉寂似乎仅仅跨越了这么几米。

她穿着一条夏装裙子，短袖且及膝、灰绿色混合粉色的裙子——这些颜色都很衬她。她的胳膊上挎着一个小篮子，两手叠在身前。

她比他印象中的要瘦了，但是仍然那么美。

奥/地/利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了，而他知道它一定害怕得停止了。

“…Gutentag.【德语：早上好】”她安静地说了一句，奥/地/利眨了眨眼。

“J-jónapot.【匈/牙/利语：早，早上好】”他结结巴巴的说，紧张地吞了口口水，迟了一点才想起他手中的花，他递出鲜花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就像个暗恋别人的小男生一样笨拙可笑。

匈/牙/利仔细地收下它们，没有让她的手指擦过他的，但是她笑了，把自己羞涩的神情埋藏在花朵下。

 

 

他们把一下午都耗在了野餐上，面对面坐在毯子上，他们中间摆着法兰克福香肠和廉价的啤酒，回忆起那过去的四十年。

奥/地/利谈了他的恢复状况，他如何跟善于言辞的日/本结下友情。瑞/士有时候会邀请他，不过全程都是列/支/敦/士/登在同他讲话。他如何能够忍受美/国——吵闹的、可笑的美/国——以让他那甜腻的电影，《音乐之声》得以拍摄。他甚至发现自己对她承认了——非常小声的，那是第一个分享他的秘密的人——是的没错，他承认摇滚有一定的音乐价值，但他仍对英/国的朋克运动提不起兴致。匈/牙/利大笑，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勉勉强强答应了保密。

匈/牙/利谈到她跟俄/罗/斯在一起的时光。她掩盖了一些细节直接提到美好的回忆，他知道那一定很痛苦。波/兰是如何迫切地去献血，他试着自己抽出来，却不知道一个人怎样实际去做。她如何试着——徒劳地——给立/陶/宛一些恋爱建议，也许他应该去追俄/罗/斯那个年长一些的，没那么暴力的姐姐？她如何能跟普/鲁/士和解，以在大多数情况下忍受他。奥/地/利在听到他的旧日仇敌——后来变成可靠的同盟，如果不能算是完全的朋友的话——的时候笑了一下。

三个小时过得太快了。

“我……我想我可能要走了，”匈/牙/利说，回头看了看边境栅栏。

在视野之外，奥/地/利摆弄着自己的手指。“你……你可以留下来，”他提议道，笨拙而又焦虑，担心他是不是把他们的谈话中的潜台词听错了，说不定这句话说出来是不对的。

她的双眼闪烁着与他相对，就好像她对他的言辞感到很惊讶。“……然后跟你一起回家？”她问。

“是、是的，”他屏住呼吸说道。

匈/牙/利羞涩地笑了，奥/地/利确信他是在做梦。“我想我很荣幸。”

 

 

他们曾经共享的房产在上一次世/界/大/战中被摧毁了。现在他称之为家的房子在大一些的那边，是的，但是并不能称之为宅邸。他的办公室在一楼，跟他的会客厅在一起，还有餐厅和厨房，显然现在那个厨房已经不仅仅是用来烤面包了。楼上是他的卧室和客房，他的书房兼音乐室。他有一个女仆和一个园丁，是的，不过他们目前不住在这里；现今他独自居住着。

参观完毕，他们站在他的客厅，那风格还是跟以前一样典雅，不过简单了许多。夏日傍晚那低远的金色光线映射在象牙白的窗帘上，奥/地/利终于说了出来，“我很抱歉。”

听着他严肃的嗓音，匈/牙/利抬起了她的头，神情温柔而好奇。“为什么？”她问道。

“所有的一切，我觉得。尤其是一/战之后的一切。”

她的唇角抽动着——很轻微的，他不知道这表情跟笑容还是皱眉有关。她视线转移到了一边，看向窗外。“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她轻声低语，就那么一句。

奥/地/利等着下文。弹指间一小时过去了。

“你觉得我们还能——？”她停顿了一下。她抿紧了双唇转身背对他。“我还想重新开始，”她说。“跟你。”

奥/地/利无法将自己的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就好像那样她会消失一样。他听见自己问，“你觉得这能行吗？”

匈/牙/利耸耸肩。“你再也不是一个帝国了，”她挑明道。“我不是你的女仆。”

“我们没有结婚？我们没有在打仗？”他补充道，有些自我贬低的语气，然后她试探性地笑了笑他这前所未有的，滑稽的一面。

“国/际/关/系应该会更容易一些，我觉得。”

奥/地/利呼出一口气，感觉有些希望，他想知道他的心脏有没有因为宽慰而罢工。

“我好想你，”他轻声说。

匈/牙/利咽了口口水，她翠绿的眸子在闪光。“我也好想你。”

他不确定是谁先行动了起来，但是他们陷入拥抱之中，他的手臂环着她的腰肢，她的双手抱着他的肩膀。他的手指触碰到她的发梢，她的脖颈，她的脸颊，七十年来第一次，他亲吻了她。（他没有计算他们在二/战末期的那一次见面；他那时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了。）

七十年来第一次，他亲吻了她。

 

 

他们把剩下的夜晚全都花在了做/爱上，只堪堪留出吃顿晚餐的时间。在把所有的剩饭剩菜留在炉子里，把酒扔在桌上之前，这房间中就已经充满了爱抚和喘息声。奥/地/利甚至没有在意明天才能清理碗筷和变质的食物。

他们在那天深夜倒在了他的床上，她的后背依偎在他的胸前，他的手臂抱着她的腰，两具赤裸的躯身紧紧相贴。

“我猜我要做一些现在的女孩儿们都在做的事情，然后在你家留把牙刷，”匈/牙/利沉思道。

“嗯，不错，”他埋在她发间咕哝道。“要讲究口腔卫生嘛。”

她咯咯地笑了起来。他们十指相扣。他们在那静谧的夜晚安静了下来。

在他们睡着之前，匈/牙/利打破了那宁静，好奇而可爱地低语道，“最后一个问题……”

奥/地/利满足地抱紧了她，确保不会松开。“嗯？”他有些困了。

“为什么不是我拿到的从黑市里弄来的香奈儿裙子呢？”

 

 

历史知识：

-Pan-European Picnic（泛欧野餐）：1989年八月十九日在奥/地/利与匈/牙/利边境展开的一场和平的游行。这场游行在匈/牙/利的边陲小镇索/普/朗举行了三个小时，让两个国家能够有时间交流与融合。（预期的）结果就是数以百计的匈/牙/利人（甚至东/德人）能够逃亡西方。这也是铁/幕政权倒台的重要因素之一。

-La Vera Constanza: 一种（隐晦的）歌剧，本来是关于一对早已成婚的爱人，戏剧性的被迫分离（几乎是悲剧式的分离）后来又在一起了的故事。这最开始是为匈/牙/利的皇室所写。

--"Guten tag"和"Jó napot": 是德语和匈牙利语中打招呼的方式。

-电影《音乐之声》是在奥/地/利的萨尔茨堡和德/国境内的巴伐利亚拍摄的。

-波/兰献血: 1956年匈/牙/利革命被推翻之后，波/兰人很多都进入了献血站，他们非常希望能够帮助到他们的匈牙利邻居。

-香奈儿裙子: 参见Diamonds and Rust，这个系列里我的另一部同人文（奥/地/利有过匿名把香奈儿的裙子送去波/兰。）

 

琐事：这实际上是“泛欧野餐带回俩”。我引用这个事件作为我的第一篇黑塔同人文的背景—不过它没有特别符合我脑海中的标准，所以我最后对它没有特别满意。所以我为了这个系列把它重新修改了一遍。

 

A/N：啊啊所以这里就是这篇文章的结局啦！（我是真的喜欢HE，管你信不信，我就是喜欢让我的角色们得到幸福结局。XD）我很高兴也很遗憾这里就大致是（暂时的）这系列的结局啦。（更多精彩在主页有）真心感谢你们的阅读、评论以及关注的人。写这篇文章花了一些时间，不过真的很有趣^^。

还有，请关注我的雪绒花系列的储存地址（呃应该会在不久的将来）（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把这玩意儿放在主要通信方式上面，看看那东西有没有跟我这文章有点联系，宣传这文章就跟娼妓似的。XP）不管怎样,请留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