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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伊士出品】【Dover】Tenez-moi

原文链接:https://www.fanfiction.net/s/11514909/1/
作者:PurplePatchwork


Tenez-moi


文探:若子

文审:叶子

翻译:飞卿

英校:闪闪

中校:榑桑

终审:小恨

街头艺术家的生活并不容易。这一点,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先生在很久之前就意识到了。他回忆起那段过往的时光,回忆起他刚刚来到巴/黎街头,La Ville Lumière(法/语:光明之城),开始他的创作的日子。

他从来对自己作品的价格没有任何概念,因而他的画不是以极低的价格贱卖,就是价钱高得卖不出去。如果碰巧自己画画的角落被人占领,那么一场大战就不可避免了。他现在还能清晰地描述出来那些他被迫卷入的争斗。无论当时是晴空万里还是大雨倾盆,他都逃不开。不然,他去哪里为他那被称作“家”的小屋挣房租呢?

幸运的是,他也有自己迷人的一面,那就是在他和年轻的小姐们(也包括男人——为什么爱要分性别呢?)调情的时候。他逐渐变得小有名气。在他开始固定地光顾某个品牌的咖啡馆,并在那里结交了一些朋友后,他终于开始意识到这份工作的真正价值。他清晰地记得那个晚上,他第一次可以不再只用一片干面包和一杯最便宜的葡萄酒充饥。“大概国王的生活也不过如此”,那时的他想。

但是,无论他过得是富裕还是窘迫,他始终热爱他的工作。绘画就是他的生命。他画一切想画的东西,他懂得如何去完美地捕捉色彩变化中的每一丝情感,用细腻的笔触毫无保留地呈现出来。混调着红色、白色和橙色,他用只属于他的艺术讲述着巴/黎的故事。从游人如织的拉/丁区,到沉闷天气下的杜/乐/丽花园(LeJardindesTuileries)。这个城市有着它自己的生命,它会歌唱,欢笑,也会忧郁地小声叹息。爱与光明永远存在于这个城市当中。无论是一场纯洁的夏恋,还是两个扭曲灵魂喜忧参半的邂逅,都有可以倾诉的故事,都有丰富了城市灵魂的声音。弗朗西斯将自己看作一个通过作画来重现他们故事的人。

啊,他热爱他的工作。也热爱他的城市。尽管这座城市也会带给他痛苦,但人们不是常说,躁动不安的人造就最伟大的艺术作品么?

有一件事,弗朗西斯是不做的,那就是画模特。他画街道、建筑和绿植,画阳光、天空和脚下流淌的小溪。可人不一样。画人是很棘手的。他可以用色彩描绘情感和对话,但他不画人。在他看来,人体是他不忍亵渎的精致艺术品。

然而,偏偏就出现了这样一个人。

“那个究竟是什么?”

弗朗西斯从他的作品中抬起头,他短硬的胡茬上还有一点勃/艮/第红酒的污迹。

“什么?”

一个男人正查看着他的一副作品。他身着整洁的西装,一顶礼帽遮住凌乱的金发,眉毛就像从恐怖片里爬出来的一样。

「英/国人。」他愠怒地在脑海里为这个人打上标签。「该死的游客。」他用上了最粗暴的语气。

但他仍然在露出他最迷人的微笑的同时,靠上了那人的肩膀。

“那个,mon ami(法/语:我的朋友),那是夜晚的艾/菲/尔/铁/塔。”

那游客显得有些僵硬,但是并没有试图挣脱弗朗西斯。这情况好像如果弗朗西斯摆出挑战的架势,他的对手就会立马迎面而上。

“啧,这对我来说更像是我姑妈家里蔫了的羊齿草。”

弗朗西斯马上放手站直,感到身后出现了一片晴天霹雳。

“excusez-moi?【法/语:什么?不好意思。相当于英语的“excuse me”】那是我们这个城市最有名的建筑!不是哪个野村姑家里快死了的干草。”

英/国人猛然转头,面对着他,露出了与弗朗西斯同样的受到侮辱的表情。

“那么我能问一下,你又是哪根葱,敢用那种没礼貌的口气说我亲爱的姑妈?”

“哦,我没有在侮辱她,我只是单纯同情这位可人怜爱的女士,因为她家里有一个像你这样的bâtard【法/语:混蛋】。”

那人的脸变得通红,弗朗西斯正好能看见从对方眼睛里冒出来的怒气。那人脸上怒气冲冲,这也让弗朗西斯突然想起,他此前从未见过这么富有表现力的脸。

……他们为什么吵起来了?哦,对了,那个白痴冒犯了他的画。

“那么,你这个法/国/青蛙【注:区欠/洲/人(尤其是英/国/人)对法/国/人的蔑称】,我想这里没有什么我要做的,我干脆离开这个鬼地方。”

“好,您请吧!”弗朗西斯发出嘘声,在那人紧皱的眉头里找寻着乐趣,“我甚至不知道您起初来这里的原因,难不成只是来对我的作品吹毛求疵吗?”

于是这个陌生人做了让他完全出乎意料的事:他笑了起来。不是令人愉悦的笑,而是带着些嘲弄和鄙视。

“或许我只是在这个愚蠢的小镇里感到无聊至极,也可能我无聊到竟觉着看别人在街上卖画很有趣。但是,青蛙,我可从没想过是要来赞美你的作品的。因为我能做的,以及将来所能做的一切,都只是找到缺点、瑕疵,最终还是缺点和瑕疵。”

随后他转过鞋跟走开去,步伐稳健有力。弗朗西斯被丢在后面,完全惊呆了。

他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如此惹人恼火,如此无礼得令人费解,如此,如此……

那天晚上,弗朗西斯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画出他见过的最恐怖的眉毛。

 

 

这个男人又回来了。仅仅从那奇特的眉毛就可以看出来是他,弗朗西斯都不用注意那双绿色的眼睛。

“你回来干什么呢,小家伙?你还是喜欢我的画的吧?”

那人轻蔑地哼了一声,转了转眼珠,上下动了动那双让弗朗西斯一直盯着的眉毛。它们真是太生动了,简直像有独立的生命一样。

“并不,谢谢。我只是记起来,我还有一些对于你的……‘作品’的评判,没有送给你。”

弗朗西斯将手在裤子上擦了擦,叉起腰侧站着。

“那么,‘需要人们睁大眼来欣赏的智慧先生’,在您再次羞辱我之前,我至少要知道您的名字吧?”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完全没做过什么让你值得知道它的事情。”

弗朗西斯惊奇的眨了眨眼,被逗乐了,发出吃吃的笑声。

“你真的觉得自己是个贵族了,对吧眉毛?”

“眉——”那人皱了皱眉,再一次红了耳朵,“听着法/国/佬,你到底还想不想听我的评论了?”

“请继续。”法/国人打断他。

他们瞪着彼此,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谁也没有要退缩的意思。最后,还是这位游客从口袋里慢慢掏出手帕。他要说的话被整齐却潦草地写在手帕一角,仿佛这个人除了将侮辱的话语砸在这个街头艺术家的头顶以外,真的没什么别的更好的事情能做了。

“首先,如果你想画的是艾/菲/尔/铁/塔,是那该死的艾/菲/尔/铁/塔,就不要涂一些奇怪的脏兮兮的灰色上去。你都画成个腐烂的法棍了。”

弗朗西斯感到自己的嘴唇无法自控地抽搐。

“第二,你对色彩的使用到底出什么问题了?你的画看起来要么像掉在了一缸鲜血里,要么像倒了一整桶霉菌在上面!”

弗朗西斯事实上只能厚着脸皮强撑微笑。

“这是合情合理的问题吗,眉毛?”

“废话,完全合理,法/国/佬。我见过许多画,但从没见过像这样的。就好像你总是摇摆不定!在这一幅画上你就像是害了相思病的笨蛋,在下一幅画里又似乎非常沮丧低落。”

弗朗西斯抱着胳膊,闷声叹气。

“那不应该是一个艺术家的优点吗?能够把情绪寓于作品的能力?考虑到你这顽固的死脑筋,竟然感受到了我画中情绪,我对此相当有成就感。”

“我当然注意到了,我是个正常人,不是吗?”

弗朗西斯用胳膊揽住英/国人,把他领到自己的一幅画前。

“好吧,那么你对这一幅有什么看法呢?”

身旁的人身体微倾,贴近那幅画,面部伴随着每一点微小的情绪而微微颤动。这个男人可能是一个永远皱着眉头的坏脾气,但是读懂他并不困难。眼尾的细小纹理,小小的皱起的鼻子,在他认真端详着这幅画的每一部分时,弗朗西斯甚至在一瞬间看到了他的舌尖。

他正让一个无礼的外国人欣赏自己的作品。这让弗朗西斯莫名地为自己骄傲。

“这样,如果你能考虑移去这些丑陋的树和那些卿卿我我的情侣们——”弗朗西斯差点就要上前掐住他的脖子了,但他接下来便说出了令人惊讶的话语。“——这让你看起来非常孤独,就像你在睥睨一个梦想,你永远无法获得的某样东西。你让这一切看起来瑰丽而完美,可当这一切都落幕时,一种落寞的感觉就偷偷溜了进来。就像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连伸出手触碰它都做不到。”

那还真是……奇怪地说到了点子上。对于这无法辩驳的正确的话,弗朗西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当然,紧接着那个金发碧眼的男人意料之中地破坏了这一瞬间。

“要获得这些感受还得挖开那一层又一层的垃圾,真是太糟心了。”

弗朗西斯气得冒烟,才突然想起来他为什么讨厌那双骇人的像是长了腿的眉毛。

“行,就当我从来没问过你的观点。如果你不是来欣赏我的作品或者来买东西的话,我必须要求你离开了。”

对方只是送了他一个略显得意的假笑。

“亚瑟·柯克兰。”

弗朗西斯停顿了一下。“Quoi?【法/语:什么?】”

“你问过我的名字,对吧?我是亚瑟·柯克兰。希望你能明白,是因为你让我说出了我想说的,所以我才把名字告诉你的。”

就像来时一样快,弗朗西斯的怒火很快又泄了气。

如此,这个移动谜团先生终于有了一个名字。

“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冉冉升起的艺术之星,你永远不该忘记的名字。”

亚瑟嗤之以鼻,坚决地摇头。当两人感觉到他们站得膝盖都快断了的时候,才僵硬地笑了起来。

“我想我会再来这里的,我还没有把我的观点都告诉你。后会有期,法/国/佬。”

出于某些原因,弗朗西斯发现自己开始期待他的下一次到访。

不知怎么地,亚瑟的拜访成为了一种日常事件。他会看弗朗西斯的画,挑剔他能够找到的每一样东西,却从来不买。弗朗西斯开始习惯有他在周围,因为他们之间无意义的争吵能防止他的大脑进水或懈怠。极其美妙地,空气变得又新鲜又迷人。

在某一天的咖啡馆,他们巧遇了对方,却谁也不感到惊讶。他们讨论艺术之外的东西。弗朗西斯要了欧莱咖啡,亚瑟则对于面前的热巧克力很是挑剔。他们更加了解了彼此。

贫穷的法/国人发现亚瑟是一个狂热的读书爱好者,且他对于职业的选择是回英/国当大学教授,他如今来法/国的目的是为他的课程做研究,然后在一个同事的建议下来到了巴/黎。弗朗西斯也发现了,他阔谈自己对美食的热爱时,亚瑟的眉毛能变得相当使人着迷。

是的,他已经真正地习惯了周围有亚瑟的身影。

而当那个古怪的男人毫无预兆地突然消失时,一切都变得更糟糕了。

一天又一天过去了,他离开,就像他从来没有到过这里一样。弗朗西斯仍然像之前的每一天那样等待着他的到来。他把自己最好的画挂上,以供那“朋友”研究,紧张地聆听他的批评,然后反驳他,复又揣摩着这个奇怪小先生的想法。

然而亚瑟仍没有来。明天没有,后天也没有。

弗朗西斯等待着。

他看着叶子变成橙色又变成红色,感觉到风的气息从夏天的深处唤醒了秋天。人们开始穿上颜色不那么明亮的斗篷和夹克,雨把城市染得更加带有感伤的色彩。

弗朗西斯不明白。亚瑟为什么这样突然地就离开了他?是他说了什么不对的东西,做了什么不符合英/国人品味的事情吗?还是亚瑟最终厌倦了争吵?还是他被绑架,被残忍地谋杀了?

他的不安对他的作品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更多的暗色参与进他的作品,大量的灰色和黑色构造出漩涡一般的烦扰心绪。他发现自己每天晚上都在画同样的东西,一遍又一遍。眉毛,像巨大的毛虫群密集地在他的画布上爬来爬去。他从来没有像这样在心里铭记着它们。他时常带着不可抗拒的冲动醒来,仅仅为了画出它们——那些东西,那些可怕的,讨厌的东西。它们时刻使他想起那不知缘何失去的朋友。

弗朗西斯等待着。

无论多少天、多少星期、多少个月过去,无论他喝了多少瓶红酒,无论他有多么怅然若失,他的眼袋又加深成什么样子。

他依然在等待着。

 

XOXOX

 

后来,有一天,猜猜是谁站在了门口?那人脸上带着局促的微笑,眼睛依旧是那一抹弗朗西斯一眼就可以认出来的绿色。他手上拿着一张潦草地写着地址的纸,注意到弗朗西斯的目光,他立刻撕了那张纸。

“你——你好。”金发男人说道,尴尬的挠着脖子,“我,呃,我向一些街头画家打听了一下……自从我没再过来以后……你住在哪。他们说最近没怎么看到你,但是给了我你的地址。还挺不错的,他们。”

弗朗西斯一直像看着幽灵一样看着他,他的声音不由得逐渐弱了下去。

“你去哪了?”他问道,声音异常的平静,像是忽视了他内心的混乱与惶惑。

毕竟已经过去半年了。雪盖住了房顶,冻红的鼻子呼出白色的热气。是的,他确实一直在等待,但是他从来没有对亚瑟回来抱太大的期望。

“哦,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只是来做调查的。学校叫我回去,给我的时间还不够我打包行李的。但是现在我又有时间做调查了。所以……我就来了,我想。”

他含糊地用手势示意着他,又很快放下手臂。

“你是要邀请我进去呢,还是让我一直站在那儿?提醒你一下,外面很冷的。”

弗朗西斯眨了眨眼,然后瞬间记起了他应有的礼节。

“当然。进来吧,”他回答,这声音在他听起来机械又生疏。

亚瑟并没有发表评论,抑或没有注意到,只是如释重负地走进弗朗西斯的小公寓。法/国人关上了门,一阵晕眩——一种被亚瑟触发的、不可思议的晕眩。

“你住的地方挺好的,法/国/佬。很小但是很舒适。虽然我会用一种完全不同的方式装饰它。”亚瑟继续闲谈。他随意地脱掉他的大衣,而弗朗西斯还站在门边上。

“我给你拿点喝的。”相较于对话,法/国人更像是在喃喃自语,说罢拖着步子向厨房走去。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到处看看。”

“当然,请自便,”弗朗西斯哑着嗓子回答。他仍然不能完全相信亚瑟真的就在面前。他同样难以置信,这个刻薄暴躁的男人居然能带给自己如此大的影响。

“哦,那个墙纸真是简单粗暴。这又是你灵光一闪的艺术?哦,你到底对这株羊齿草做了什么?它们都干透枯死了。你要是不介意,我一会儿替你给它浇点水。还有,这是什么?哦,你的画!我就去瞧一眼,很快的,行吗?好几个月都没什么机会批评你的作品了。哦,我得看看这——个——”

沉默。饱含狂喜和美好的沉默。

可怕的沉默。真实的、可怕的沉默。

对于突然的宁静,弗朗西斯感到好奇,便快步走向他那默然的客人。

亚瑟僵硬地站着,像根木棍一样杵在画室中间,瞪大了眼睛,手捂着嘴,正在看着……

哦不。他在看那些画。那些着了魔似的东西,他从没给别人看过——任何人,也许甚至包括他自己。

“我……”亚瑟开口了。他盯着那些画着数百万条眉毛的画,情绪难以捉摸。

弗朗西斯感觉红酒瓶险些要从他手中滑落,好在他在最后一刻抓住了它。他迅速放下酒瓶,然后开始自顾自地解释——或者仅仅是在无力地尝试。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画这些。拜托你,忘掉你曾经看见过它们吧,他们只是些愚蠢的试验品,是误会——”他走过亚瑟身边,往画上扔了一块毛毯,像一个罪犯在隐藏证据,“这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我——”

“弗朗西斯。”

连珠炮似的话语突兀地被打断,弗朗西斯几乎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他慢慢地转身,几乎开始害怕面对这个他等待了很久的人。因为他真的不知道是什么促使自己画出那些东西的。

当弗朗西斯终于把眼神落在亚瑟身上,他倒抽了一口气。那个英/国人正看着他,眼中带着强烈的情感,混合着痛苦、了然和心疼,那种熟悉的憧憬与渴望,足以把弗朗西斯的心点燃。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都这么久了……”

亚瑟笑了。弗朗西斯后退了一步,疯狂地摇着头。

“我——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的。别不承认。你到头来还是不能否认的。”

“但是真的——”

“弗朗西斯。”

突然间亚瑟靠近了,很近,近到让人感到有些不适。那双绿色的眼睛离他仅有几英寸,手紧紧地攫住他的肩膀。他们之间萦绕着心照不宣的话语。

突然,有太多东西涌了上来。那些错过,那些孤独,那没有志同道合的灵魂陪伴的感觉。

弗朗西斯非常明白自己需要的是什么。

当亚瑟感觉到一只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脸颊上时,他震了一下。而弗朗西斯俯下身来,用他颤抖的声音低声说道:

“Tenez-moi,Arthur. Tenez-moi, s'il te plaît.【法/语:抱住我,亚瑟。请你抱住我。】”

抱住我。

他流泪了。当亚瑟把他拥入怀中,轻抚着他的脑袋,喃喃地说着抚慰的话语。当亚瑟带着他的身体摆动,跳起奇怪的舞蹈,以此作为那个无声问题的答案。

我明白。

“你能——你能当我的模特吗?”像是过了几个小时一样,他有些破碎的声音终于传来。

他人生中从没当过模特,一次也没有。但这个男人是他所有规则中的例外。

亚瑟答应了。

 

XOXOX

 

春天给巴/黎的街道带来了新生。到处都能听见欢声笑语,不时有悦耳的香颂【注】混杂着新鲜出炉的烤面包的香味。

弗朗西斯完成了他最新作品的最后一笔,俯视着作品满意地点点头。当一双手臂环上他的腰,来人将下巴搁在了他的肩膀上时,他的脸庞浮现出了笑意。

“真是垃圾。”亚瑟慵懒的声音传来,把弗朗西斯逗笑了。

“这是你啊,chéri【法/语:亲爱的】。”

“什么?”亚瑟皱了皱眉,凑上去看了看。他打了个哈欠,拿掉赤裸的身体上盖着的毛毯。“还是很垃圾。”

“那你也是,montresor【法/语:我的宝贝】。”弗朗西斯轻呼出一口气,转过头在亚瑟的脸颊上留下一个充满爱意的吻。

 

XOXOX

 

 

【注】香颂:由法/语chanson音译而来,指法/语世俗歌曲,风格是复古怀旧的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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